你觉得我这么的该死。”
她自认为自己从小到大都是比较有善心的人。
“不知道是吗?”羌活猛地攥住了她的衣领,眼底压抑着近乎癫狂的痛苦。
“不记得了是吗?十一年前,你父母闯红绿灯撞上我父母正在正常的车辆。你过会收了我对手的钱,颠倒黑白,在媒体上充当一个受害者,说我父母才该死,为什么死的不是她们……”
严星里呆呆地望着他,他每一句控诉的罪名就像一把锤子,一下一下地砸在自己的头上
他说的任何一个画面她都不记得了。
“如你所愿,我父母好鬼门关抢救回来的命,被铺天盖地的舆论逼死了,在28楼纵身一跃。”
刚好摔在他的面前,带着温度的血溅得他浑身都是……
一个小时前,父母支开他,说想吃周记的小笼包。父母在IcU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他很开心,于是出门去买。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会是最后一次见到他们,他的父母也没有想到,自己想避开儿子了解的一生,却死在了他的面前。
……
严星里无措地僵在那里,眼眶发红,泪水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面如死灰。
她不记得了,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严星里,这辈子你都别想去过正常的日子。”羌活眼眶猩红
“咳咳咳……”她被勒得有些喘不上气,剧烈地咳嗽着。
羌活视线中的她脸色苍白,他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严星里感觉大量的新鲜空气涌入,她大口大口地吸着。
“你、你骗人,你在骗人,我不可能做那种事的。”
她不可能会收钱去诋毁任何一个人的,就算她不记得之前的事了,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羌活冷漠地看着她,从身上拿出了手机,找到了十一年前的那版新闻丢给她。
严星里被砸得生疼,她还是弯腰捡起了手机。
手机的画面新闻是一条视频,画面是她在坐在一堆的话筒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