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星里咬着唇,“羌总,未经主人允许,你这叫私闯民宅。”
这好像是她家吧。
“我没有素质!”羌活大言不惭。
“羌活、你……”严星里语塞。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给你三十秒,你不上来,我叫人扛着你上来。”
电话挂断。
严星里跺了跺脚,忿忿不平地走了过去。
刚到楼下,门口的两个保镖拦住了她,“这里不允许进去。”
严星里心里窃喜不到一秒,羌活的话像是冷水一般地浇在了她的身上。
“放她进来!”
两个保镖把手放了下来,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她家是一个二层楼的小洋楼,在这一带算是比较好的房子了。她很快就上到了顶楼。
她这才看清楚羌活英俊的面孔,依旧是没什么情绪。
“你回来干什么?”羌活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羌总,你不觉得你问这个话有点搞笑吗?我回我的家,还需要为什么吗?”
她都没问他为什么私闯民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他的家呢。
“需要!”
严星里没回应他,环看了一下四周,这里的视线并不好,只能看到附近几十米到一百米的距离。
羌活在看什么?
羌活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要是以你的脑子知道我在想什么,那羌氏财团就是你的了。”
严星里算是听明白了,他是夸他自己聪明,说她蠢是吧!
“呵呵!”她干笑,“那么请教一下,羌总看出什么了?”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羌活从边缘上一跃了下来,靠近她。
严星里面对突然入侵自己安全距离的男人,频频往后退。
她拧眉,不悦地说道,“你说话就说话,不要靠那么近!”
羌活邪肆一笑,“害羞?”
严星里看着他那邪气的笑容,没来由地觉得恐怖。
害羞?
她是觉得可怕。
魔鬼一样的男人。
“你自己在这里看这个够吧,我去楼下看看。”
她本来这里就是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的。
羌活也跟上了她的步伐,严星里知道他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有种无形的压力,直到二楼的转角处,她忍不住问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只有一条路,难道你想让我在楼顶跳下去?”
严星里好想说一句未尝不可,但是羌活那么小气,怕是要刁难她一番。
她侧了侧身,“那你走前面!”
羌活盯着她,昨天搂住他时的那种娇媚荡然无存,他很难像把她跟温路远在一起时,那种松弛的状态联系到一起。
她对他,永远都是有敌意的。
没关系,他也一样。现在是真实的,温路远只是他打造的一个幻影而已。
半晌。
羌活在她的身侧,与她擦肩而过下了楼。
很快,楼下就传来汽车驶离的声音。
严星里长舒了一口气,她在二楼随便推开了一间房间的门。
里面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书桌的照片是一家三口,看样子是一家三口在外面玩的时候拍的。爸爸妈妈头上带着帽子,笑得很开心。
她伸手拿起了相框,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她伸手抹去父母脸上的灰尘,鼻尖有些酸,眼眶氤氲了些雾气,如果没有照片,她都已经不记得父母的样子了。
现在连父母的骨灰,她都找不到了。
“爸爸,妈妈,对不起,让你们受委屈了。”
他们都去世了那么多年了,作为他们的女儿,还不能让他们两老安息。
一滴泪滴在了相框上面,模糊了父母的脸。
她伸手抹去,又一滴落下,越擦越多,心疼地把照片捂在胸口处,失声痛苦地宣泄情绪。
羌活没有离开,他只是安排了保镖到暗处保护。
他倚在门框上,看着细细抽泣的她,莫名地有些烦躁。但也没上前去打断她。
直到很久,她还在哭……
她是葫芦娃吗?哭那么久眼泪还没流干吗?
他忍不住开口了,“你在我面前,抱着你父母的照片哭,是提醒我要记得仇恨吗?”
羌活的声音蓦然响起。严星里吓了一跳,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