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犹豫了一下,拱手道:“肖壮士包涵,乌府人手已绰绰有余,不再需要人,壮士要多少盘缠,尽管开口。”
“哈哈哈——”汉子大笑,指着梭的罗说:“绰绰有余?就这样的?能看家护院?我要是只要盘缠,世间的钱柜都是我的钱柜,随要随取,何须到贵府?”
“大胆泼皮!找死,看刀!”早就在一旁咬牙切齿的梭的罗一声狮吼,挥刀扑上前朝着汉子脑袋就砍下来。
“当”一声响,梭的罗这一刀却砍在地面石板上,大白天碰出火花。
汉子突然不见了,众人大惊,四下张望不见人。
“哈哈哈——在这儿呢,眼睛往哪儿看?”空中突然传来笑声,众人抬头一看,那汉子在旁边屋顶上呢。
“有本事下来,看我不把你剁成肉泥!”梭的罗暴跳如雷,指着房上的汉子怒骂。
“听你的,下来了。”汉子说着身子如大鸟奋起,一跃而下,却没直接落在地上,而是在在场的十多个男女头上蜻蜓点水般一掠而过。
每个人感觉到头上被点了一下,伸手捂头时,又什么都没有。
大管家的头上下被点了一下,他刚要叫梭的罗,却见梭的罗身子晃了几晃,人跌跌撞撞地朝前一下扑倒在地。
梭的罗手上的刀已到了汉子手上,汉子双手一用力,手上的刀瞬间变也个大麻花,“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你——!”梭的罗从地上爬起来,挥舞着双拳,像只愤怒的大螃蠏,横起就向汉子扑来。
汉子却不动,任由虎背熊腰的梭的罗一手抓肩一手抓腿把他高高抓起,梭的罗像抛一个布口袋般把汉子狠狠地朝旁边的树干抛了过去。
汉子在空中变换身形,眼看就要撞上树干时,一只脚轻轻在树干上一点,人再次像一只大鸟飞起。
这次,汉子没有落在其他人头上,而是直接朝梭的罗落下来,梭的罗眼看汉子朝自己头上落下来,又张开两臂,伸出两只大手想抓住汉子。
汉子却没落到梭的罗头上,而是双手先着地落在旁边地上,两脚却像两只手,“啪啪”在梭的罗脸上揙了两个大耳刮子,梭的罗晕头转向,罗踉踉跄跄,差点再次一头栽倒在地上。
“壮士住手!”随着一声高喊,不知从哪儿出来的乌老爷扬着一只胳膊跑了过来。
“壮士。”乌老爷对着汉子恭敬地一拱手道,“老夫乌天云,壮士武艺超群,若壮士不嫌弃,就在敝府当个总护院。”
“梭的罗和你两人都是总护院,各带二十名武士,分成白天黑夜两班执事,管白天还是黑夜,由壮士你挑选,你看如何?”
汉子拱手道:“乌老爷,得罪了,刚才并非故意为难这位胡人大哥,不过想让大管家看看我的本领是真是假而已,谢乌老爷赏口饭吃。”
“如此甚好,这总护院我当了,一定尽心尽力为乌老爷看好家护好院,我选值守夜晚,让胡人大哥守白天吧。”
汉子说着,主动走过去向刚站稳了身子的梭的罗拱手抱拳:“肖三得罪了!梭的罗大可见谅,你再打我几下吧。”
“哈哈哈——不打不相识,以后都是兄弟了。”梭的罗豪爽地大笑,拍拍汉子的肩。
这天下午,乌老爷亲自主持盛宴,为汉子接风。汉子豪爽豁达,让乌府乐师奏起铿锵的剑乐,肖壮士舞剑为乌老爷助兴,博得满堂喝彩。
宴散后,汉子在乌老爷当场配备给他的二十名手下武士的搀扶簇拥下,到护院班房专门的总护院房间歇息,二十名手下分住在总护院房两旁的四间屋里。
这汉子肖三不是别人,正是石诚。
石诚确实喝了不少酒,可这些酒对于他来说,不过微醉而已。他知道大户人家行看家护院的,一定要选熟人推荐的,可靠的。
他跟这乌老爷从没打过交道,也不认识乌老爷认识的人,只能用这种办法进入乌老爷府上。
他还非常明白,不可能一来就取得乌老爷的信任,两旁住着的这二十个手下,与其说是听自己指使的,不如说是来监视自己的。
他之所以选择在夜晚值守,当然是因为夜晚对于坏人要干坏事,和要查坏人坏事的人来说,都是便于行事的时间,夜晚值守更辛苦,这也表达了自己的诚心。
他喜欢夜晚,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不过,从今天以后的夜晚,跟之前的夜晚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