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戈瞪大的眼睛:“古哥你要踹谁?带上我。”
古壶笑了:“不是踹谁,是试一试的意思,你出去打听打听,这横头县最好的玉匠是谁。”
“我这就去。”侯戈一拱手,转身去了。
古壶继续看着这杯中美人儿,虽然这画上的美人儿也穿着衣服,可那身材,那姿态,那眼神那狐媚劲儿,看着看着,便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心旌荡漾,真想连杯中酒带美人儿一口吞了下去。
他赶紧把杯中酒倒了,喝了杯茶,眯起眼睛想想接下来要做的事。
可思绪却像脱缰的野马,勒也勒不住要跑到远在宁都的霞郡主身上。
想了想,古壶干脆写起信来,信名义上是写给黄安收的,实际上是要他转交给霞郡主的,之前已经写过两封,大致介绍了来横头的情况,让远方的心上人儿放心。
这封信里,古壶忍不住诉说了一番思念之情,重申了一番自己的远大抱负。这是私信,只能交给文先生,托他转由王记文宝斋的商队带到宁都再交到黄安手上。
古壶的信刚写好不久,侯戈回来了,他兴奋地说:“打听到了,全横头只有县城有两个玉匠,一个中年人一个老年人。”
“老人的手艺最好,年近七旬,姓王,在南街中部开了家店,名叫‘一点王’,不过,听说老人脾气古怪,很难打交道。”
“知道了。”古壶说:“他古怪我古怪,看看我们谁古怪。”
第二天吃了早饭,古壶把自己打扮成年轻士子模样,头戴斗笠,不慌不忙地边视察街市秩序边朝南街走去。
没走多久,果然看见了“一点王”的店招,好一个店名,王字加一点便是玉,店主姓王,玉中之王,却是“一点”,大气而不失内敛,醒目而不招摇,这玩玉之人,从来不是凡人。
进店门一看,一个小伙计守着店。
“客官,你要买什么玉器还是要雕琢玉器?”小伙计热情地问。
古壶吸了吸鼻子,好大一股药气!
古壶微笑说:“不买,也不雕,我想请王老掌柜帮看件东西。”
伙计:“老掌柜已经半月多没招呼客人了,他儿子病了,除了大夫,外人他谁也不见。”
古壶再次深深地叹了几口气,这弥漫的药气中有些什么药他已经一清二楚,病人的病也估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你去告诉你家老掌柜,就说大夫求见。”古壶说。
“你——大夫?”伙计疑惑地看着古壶摇摇头,“你不是来找掌柜看玉的吗?怎么又成了大夫了?再说,你这么年轻,怕还没我大呢,别哄我玩了。”
“谁哄你了,还不快去,耽误了病人,看掌柜如何收拾你。”古壶沉下脸说。
伙计不高兴地跑到后院去了,很快又跑了回来,没好气地说:“老掌柜说了,大夫也不见,只有庸医,没有大夫。”
什么?古壶一听后面这两句话,心头一股火苗窜起,二话不说,直接往后院闯去。
“唉唉唉——你这人怎么这样,大清早的要入室抢劫不成?”伙计跟在后面追来,拉着古壶的胳膊。
古壶一下甩开伙计,继续大步往里走。
边走边大呼:“家中有病人却拒上门大夫于千里之外,岂不愚蠢哉?未见大夫而便斥之为庸医,岂不鲁莽哉,如此愚蠢又鲁莽之人,也配摆弄高洁之玉?我——”
“你——你是何人,胆敢入室骂人,没王法了吗?”突然一声呵斥之间,一位清瘦矍铄、花白胡须的老者出现在眼前,手指着古壶。
古壶一怔,赶紧微笑着深深一躬道:“老人家误会了,我刚才让伙计通报我是大夫,没想到老人家一句‘没有大夫只有庸医’,我一时愤懑放才大叫闯入,失礼之处请老人家海涵。”
老者这才转过脸色,还了一礼道:“先生真是大夫,你如何知道我家有病人?老夫刚才因小儿病情久不得治,情急之下,出言不逊,请先生见谅。”
古壶:“我是大夫,原本来贵店想请教老掌柜一些玉事,是店里飘出的药气让我知道你家有患者,故大胆进来,能否让我见见你家患者?”
老者眼睛一亮,手一伸:“先生请。”
古壶随老者进入后院一寝室,只见室内一老妇一少妇还有三个孩子围着一床,床上躺着一三十多岁的男子,男子已经瘦得皮包骨头,奄奄一息气若游丝。
老者说,老妇是他的老妻,少妇是儿媳,孩子是孙儿女,男子是他的小儿子,也是独子,他们夫妻之前生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