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儿,年近四十才得此子。
半年前,此子因琐事与其妻吵架,错在此子,老夫妻俩也责骂了儿子,儿子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两月后,老人才在坂台郡城一家花枊院找到儿子,却已骨瘦如柴。
当时在坂抬郡城就找多个大夫看过,可没多大起色,只得把人带回家来养着,又找了很多大夫看过,药吃了几箩筐,病却丝毫不见好转,眼看人就要不行了。
“要真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夫情何以堪!——”王掌柜说得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旁边老妇与少妇也掩面而泣,床上的病人一言不发,但眼角也流出泪水来。
“唉——”古壶酸楚地叹了一声,什么也不说,拿起患者的手号起脉来。
号着号着,他心里也沉重起来,这病真不轻,他又查看舌苔、眼睛,又凑嗅气息。
一番诊断揣摩后,古壶心中有了底,还有救,不过,得做进一步检查。
古壶这才起身对王掌柜说:“老掌柜,你放心,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
“啊——?!”王掌柜眼睛陡然发光,转而对儿媳和孙子孙女说:“你们快给大夫跪下”
古壶来不及阻止,少妇牵着三个孩子,已扑通扑通跪在古壶面前。
“快起来快起来,不要如此。”古壶赶紧拉起几个孩子,却不好拉少妇,只大声说:“大嫂快起来。”少妇对着古壶深深磕了个头,这才起身。
古壶要来绝笔,先写了张纸条,对王掌柜说:“老掌柜,你叫人把这信送到王记文宝斋。”
“王记文宝斋?”王掌柜惊讶地问,“难道先生治病不用药?而是用笔墨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