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戈伸手一拦,好像古壶马上就要去见那美人似的,“古哥还有——还有个郡主等着你呢,你可不能——”
“你想哪儿去了?”古壶笑着拍拍侯戈的肩:“杯中美人的原型是乌老爷的一个妾,而这酒杯,是蝉族订制的,乌老爷脱不了干系,我要亲自试他一试,你来干什么?”
侯戈:“我想问问你让二道毛送医箱去干什么,我怕你受伤。”
古壶便把去王掌柜家的事说了一遍,侯戈大皱眉头:“这——这太深奥了。”
古壶笑了:“深奥不深奥,试试便知道,你去帮我把丁主簿找来。”
不久,丁主簿来了,进门拱手道:“大人,有何吩咐?”
古壶:“我想以我个人的名义,用我个人的钱请回客,想麻烦丁大人帮张罗张罗。”
“大人花自己钱请客?请什么人?”丁主簿脸上露出惊讶而神秘的微笑,直直地看着古壶。
古壶:“请乌老爷等一班横头的名流乡绅及他们的家眷,时间就定在中秋节,地点你选,宴请由头是本县拜会横头父老与民同乐。”
“不要吝惜钱,所需花费只管问定伯要就是,我会给他说的,请柬上务必注明,此宴不是县衙请,而是本县私人宴请,每个老爷必须带至少一名家眷,妻也可妾也可。”
丁主簿:“大人,横头县衙虽穷,一场宴席还是请得起的,大人拜会名流此乃公事,何须用你自己的钱呢?”
古壶笑了:“不瞒你说,我任县令之前行医经商,收入还行,有些积蓄。我就是要让人知道,我古某人本就不缺钱花,我当官不是为了发财,而是为了做事。”
“明白,大人之举,令人感佩,我一定把此事办好。”丁主簿拱手施礼,去了。
中秋之日,横头县城最好的一家食肆——“万香楼”,被县令古大人包场了。
宴席设在厅堂里,而是设在后花园里,宾客均为横头各界名流乡绅和县衙主要吏员,男女共一百多人,摆了整整二十桌。
古壶的随从是定伯、侯戈和邢影,三人负责安排坐次,招呼食肆伙计适时照顾宾客。
发请柬引起百姓议论。
当定伯带着乌老爷和两个女人来到古壶这一席主宾座时,古壶心中猛然一跳。
他一眼便认出了乌老爷身旁两个女人中,一位娇媚丰盈的少妇正是人玉杯中的那个美人儿,虽然这大活人比那杯中画上人略丰满一些,可相貌神态与眼神一点没变,就是杯画中人无疑。
“古大人——县令大人,老夫何德何能承受大人如此盛情款待,惭愧惭愧啊!”乌老爷多远地就趋身前来,拱手大声说。
“哈哈哈——乌老爷声名远播,一方名流,何需过谦,请请请。”古壶大声说着回礼。
乌老爷指着身旁一个女人介绍道:“这是拙妻刘氏。”又指着另一个女人说:“这是贱妾杨氏,大人请柬上要求至少带一位家眷,老夫遵大人命,妻妾都带来了。”
“哈哈哈——”古壶大笑:“大人可是胡人?”
“胡人?不不不,老夫正宗汉人。”乌老爷不解地看着古壶。
古壶笑道:“不是胡人,怎么又是牛又是羊的,乌老爷你都牛羊成群了还不是胡人是什么?”
周围宾客闻言大笑,乌老爷明白过来,也开心地大笑道:“胡人,胡人,真是胡人,此等牛羊,老夫家里还有一大群呢,可骑着玩,可杀了吃肉。大人要是喜欢,老夫送你两群?哈哈哈——”
欢声笑语间,宾客已坐满。
古壶站起来高声说:“诸位!”喧笑声立即消失了,所有的目光都射到县令大人身上。
“诸位,古某任横头县令大半年来,忙于公务,无暇逐一拜会各界父老名流,之前倒是厚颜在乌老爷府上吃过一顿,来而不往非礼也。”
“今日此宴,一为答谢乌老爷,二为拜会各界名流前辈,请各位赐教治县之道,三为庆贺今年横头秋收丰产,趁月圆之机与民同乐,宴席之后还有晚间赏月,希望诸位都玩得尽兴。”
“此宴为古某私人宴请,未动官钱一分一毫,聊表古某心意,只望日后各位多多支持本县治县公务,如日后履行公务有所得罪,还请多多担待谅解,本县在此先行谢过。”
“本县话不多说,各位酒要多喝,菜要多吃,不要客气,举杯动筷!”
“且慢!”乌老爷高喊一声,站起来问:“大人,能否允许老夫说两句?”
“当然,乌老爷有话请讲,只是不要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