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呀,”古壶笑道。
“你我共战蝉族,同治横头,患难之交啊!之前在公堂上不与你多言,那是公事公办,此刻单独请你来,是有事还要仰仗你这横头县令呢。”
两人一番寒暄说笑后,话入正题。
丁方:“古大人在横头扶助穷苦孤寡、兴农兴学、兴市扶商之举,已经初见成效并广受赞誉,只是——你现在主政一郡,有一件事要请教。”丁方说着目光试探地看着古壶。
“有话直说。”古壶猜到了丁方要说什么。
丁方:“之前从蝉族处缴获的财物,那可是一大笔财富,要不要我把它们移交给你?”
“不!”古壶往桌上一拍,肯定地说:“我早就说过,那笔财富是蝉族取之于横头百姓,必须用之于横头百姓。”
“除了用来帮助部分困难农商缴纳赋税和兴农兴学,还要让这笔钱再生钱,生出的钱再用来兴农兴商,让横头这一全大宁有名的穷乱之县,变成有名的富庶大治之县,这就看你丁县令的能耐了。”
丁方眼前一亮:“我就等大人这句话,只是我能耐有限,不知如何钱生钱,大人你奇思妙想层出不穷,你指点一二。”
“办——公——司!”古壶一字一顿地吐出三个字。
“办——公——司?何谓公——司?”丁方惊得目瞪口呆。
“公者,非私也,司者,经营也……”古壶大声说。
接下来,他一边手上转着天机牌,一边用丁方能理解的语言解释了“公司”、“股份”、“股份有限公司”、“股东”、“董事会”等等。
古壶倾其所知,说了将近半个时辰,最后问:“你明白了吗?”
“明——算是明白了吧。”丁方搔着头,“你怎么能想出如此繁杂和经营主意?”
“一拍脑袋就想出来了呗。”古壶笑着拍拍自己的脑袋说。
“奇才,你真是个奇才!奇大之才!”丁方看着古壶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叹道。
“也没什么。”古壶心里美滋滋的,脸上却只淡淡一笑。
“如刚才所述,从缴获的蝉族财富中拿出一部分,以横头县衙的名义入股公司,让这钱生钱,生出的钱用来改善横头民生,发展横头农商。”
“所有钱的来龙去脉,都要有明白的财务记录,不能有一文落入私囊,否则,于公,你会受到国法论处。于私,我古某人也不会饶过你,丁县令,你——能做到吗?”
丁方一拍桌子,起身说:“此利国利民之事,我保证能做到不私吞一文,可是,你说的这公司事务,太庞杂,我政务缠身,如何能经营得好这公司,这——太难了。”
古壶:“不用你亲自操刀,专业的事让专业的人去做,你和我,只需在该支持的时候支持,该督查的时候督查就好了。”
“让谁做?谁能做此等大事?”丁方惊奇地问。
“顾三。”古壶肯定地说。
“此人颇有经营之才,人品可靠,此人可用,过几天我去横头,专门找他谈,你回去先摸摸横头那些大点的商户,大点的庄园乡绅的底,他们都是以后公司的潜在股东。”
两人谈到下午,古壶留丁方吃了晚饭才让他离去。
当夜,古壶请来文先生,两人豪情壮志地谈到夜深方散。
第二天古壶让秦主簿召集郡衙所有大小官吏在大堂开会,当众宣布文先生为自己聘任的郡府门下史,掌门下诸事,相当于师爷。
按照律例,郡守可自行任用所属掾史,任用文先生是按例行事。当众说明了自己的哪些公务可由门下史代办,哪些必须由自己亲自办理。
“现在——”古壶大声说,“之前本郡守交由秦主簿安排下去的,所有吏员交一份治郡建议策的事,想必各位都完成了吧?请交上来吧。”
“完成了,完成了。”包括秦主簿在内的数十吏员纷纷捧着策文交上大案,文先生一一收好。
“诸位。”古壶大声喊了一声,堂上顿时鸦雀无声,他环顾一圈后,接着大声说。
“诸位的策文,本郡守会一一认真拜读,坂台郡就是一条大船,我们都在这条船上,这船顺利则大家顺利,这船翻,则大家落水,希望各位和本郡守同舟共济,为大宁国划好这条船。”
“要是——要是有人渎职枉法,或三心二意,甚至暗中使坏,则——”
古壶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从腰间取下那天机牌高举在手:“想必各位早有所闻,本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