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这三天里,古壶几人一身便服,以药材商人的名义来到乡里,古壶发现,其他乡村虽然规模没有富源里那样大,可大同小异,都有球队有民团。
百姓对土豆的喜欢已经随处可见,不少人家都储藏了来年的土豆种,都知道了土豆的种植和管理方式,古壶非常满意,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百姓有了好日子过,也才有保护自己好日子的意愿,所谓“保家卫国”才不是一句空话,如此也才有民兵的战斗力。
三天后,在离县城二十多里的一个山谷,天气晴朗,谷风习习,虽是冬日,山谷里却躁动着一股暗暗涌动的热烈之气。
山谷东西向,长达十多里,宽四五里,谷底一条小河蜿蜒而过,两岸是农地,冬日水小,农地闲置,这里是一处理想的演兵场。
古壶、石诚、侯戈、赵县令及七八个传令差役站到南坡中部一个相对较平之处,这里就算是他们的“阅兵台”了。
范义伟和几位从王右军那里派来的“教官”在对面的北坡,古壶从千里眼里能清楚地看见他们,他们在一条再平整出来的平地上,两旁各有一面大战鼓,还站了七八个旗手,执着不同颜色的旗,这是“指挥台”
石诚、侯戈和赵县令手里也各拿一个千里眼,对面的范义伟和两个教官也各有一个千里眼,这里都是古壶此次带来的。
赵县令是第一次听说并使用千里眼,他照古壶说的轻轻旋转圆筒观看,刚看了第一眼,就惊得跳了起来,大声问:“刺史大人,这真是千里眼,数里之外,纤毫毕现犹在眼前,这真是,世上第一奇物,是你制作的吗?”
石诚和侯戈相视一笑,又看看赵县令,那意思是,你现在才知道?我们早就看过了。
古壶淡淡一笑,点头道:“是的,小意思而已。”
赵县令摇头:“不,不是小意思,是大意思,太有意思了,要是以后我方将官人人都有一个千里眼,指挥起战场来,那不是如虎添翼吗?”
古壶:“赵县令通透之人,所言甚是,我们以后就是要如此。”
“通——通——”古壶话音刚落,对面传来两声鼓声,在晨光下,在寂静的山谷中,这两声突然传来的鼓声显得惊天动地,竟惊飞了几片树丛中的几群鸟儿。
鼓声响过,对面指挥台上,一红一蓝两面大旗开始挥动。
从山谷两头渐渐传来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的雨声,细细一听,这不是雨声,这是人群的呐喊声,呐喊声如涛声般响彻山谷。
随着呐喊声如林涛越来越近,就见山谷两头出现两支相向奔跑而来的队伍,每支队伍各有一千人左右。
两支队伍衣服的颜色跟指挥台上旗子的着色一样,左边的着红衣,右边的着蓝衣,从千里眼里能清楚地看到,他们人人身背弓箭,有一部分人拿着盾牌,手持长矛,腰挎长刀。
古壶知道,这些民兵们手上的矛和刀都是平时训练用的木矛木刀,按照此前他与范义伟和赵县令的商定,民兵手上的矛和刀的前端都绑有一个小石灰布袋,弓箭头也是如此。
如果一方的士兵被另一方有胸、腹、颈要命处点上了白色石灰印,则被点中者必须倒在地上,算为“伤亡”,失去了战斗力,不能再能参加战斗,被箭射出白点,也是如此,战斗线束后,数伤亡人数,自知胜方负方。
呐喊中相对冲来的红蓝两军相隔一箭之地时,突然停住,在令旗的指挥下,双方前面的士兵蹲下,最前面的人组成盾牌防御阵。
红军的弓箭手率先发起第一波攻击,利箭如突然奋起的群鸟飞向蓝军,蓝军士兵忙用盾牌防御,仍然可见部分蓝军士兵倒下。
蓝军也发起一波箭击,同样有部分红军士兵倒下。
双方几波相互的弓箭射击之后,在一通进攻的鼓声中,两方再次在呐喊声向对方冲去,很快,两兵相接,双方展开了近身肉搏战。
古壶从千里眼里看得非常清楚,刚一接触时,两方都战得颇有章法,五人一小队,十人一大队,相互配合着,用长矛或长刀向对方进攻。
士兵们的动作显然也有招有式,配合默契,而不是无目的的乱砍乱杀,由此看得出来,平时的训练还是有效的。
可毕竟人与人不同,军与军有异,渐渐地,蓝军倒下的人越来越多,红军占了上风,蓝军边战边退。
突然,蓝军中有十多个高大强壮的头目呼喊着,把眼看就要溃散的蓝军士兵重新组织起来,形成十多个小队。
在这些头目的带领下,蓝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