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种小地方能有这么好的客栈,真是不容易啊!”定伯感慨地说。
古壶笑了:“定伯老江湖,客栈也见过无数,你老都说好,那肯定好,这钱花得值得。”
侯戈搔着头说:“住这么好的地方真是浪费钱,要是我一个人,一文钱不花,我住树上就行。”
古壶笑道:“那你今天晚上就住天井中那棵树上去。”
三人说笑着看了另外两个房间,三个房间都一模一样,决定古壶住进天井的门正对的一间,定伯和侯戈两侧一人一间。
另一个小二进来问:“三位贵客,请问你们先洗澡还是先用餐?”
古壶:“先吃饭,睡觉前再洗澡。”
“贵客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去吃饭的单间。”小二殷勤地说。
“劳烦小哥了。”古壶对这家客栈的服务态度也很满意,他跟在小二后面往外走,侯戈和定伯跟在他身后。
刚出这南花苑门口,古壶突然发现对面十多丈开外有个人影一晃而过,当这人影经过屋檐一角的风灯下时,古壶在这一刹那间感觉这人好像是今日白天在路上遇到的那个想买他们两匹马的那个“鱼眼”男子。
古壶还想再细看证实是不是那人时,那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他心中再次升起疑云。
白天临离开时,“鱼眼”男子那一回头,那神秘的一笑,还有那人与同伴附耳悄语的动作,那人对侯戈背上的特意打量,再次浮现在古壶眼前。
路上想买我们的马,现在与我们住同一家客栈,这只是巧合吗。
“小哥,对面那里也是客房吗?也住了客人吗?”古壶指着刚才那人影消失之处的那几间房间。
小二:“是的,那里是北草苑,比你们住的南花苑便宜多了,住了好多个客人,两三个人挤一间的。”
“哦!”古壶应了一声。
在小二带领下进入了一个单间餐室,三个小二轮番上菜,很快摆上了八九样菜,有荤有素还有美酒,颇为丰盛的一桌。
“小二,再上一大壶热茶,三个茶盏。”古壶吩咐小二。
小二一怔:“贵客吃饭喝酒是还要喝茶?”
古壶:“美酒要喝,茶也要喝,解酒,拿来便是。”
“是!”小二应着跑了出去,很快端来了茶,说声“贵客慢用”,带上门出去了。
“定伯,把窗户关好,把门拴上。”古壶对定伯说。
定伯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古壶,也没多问,关好了门窗。
古壶又对侯戈说:“只倒一杯酒起来,其余壶中之酒全部沿墙根倒入地下。”
“为何?”侯戈不解地看着古壶。
古壶朝两人招招手,定伯和侯戈把头靠过来,他小声说:“我刚才看见了路上要买我们马的那个鱼眼也住在这家客栈,我怀疑那人不善,可能要能我们下手,所以,不能喝酒,我们都小心点。”
侯戈惊疑地说:“那——这些饭菜也不能吃了?”
古壶:“饭菜是店家做的,这店也不会是黑店,应该没问题。”他说着俯身把桌上的菜全部仔细一闻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毒药的气味。
“可以吃!”他说,然后把茶水倒入酒壶,又从酒壶倒入酒杯中,侯戈和定伯会意,三人开始吃喝起来。
早就肚子饿了,三人吃着,时不时举起酒杯碰杯。
填饱了肚子,古壶把刚才倒起来的那杯酒分别往三个身上洒,剩余一点,三人一人抿了一小口。
最后,古壶又对侯戈悄声耳语了一番,侯戈不住地点头。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定伯有些担心地问古壶。
古壶小声说:“装醉,回客房,该干什么干什么?”
古壶说着去开门,侯戈抢先上前说:“我来。”
古壶说:“不,我来,要真是那样,他们还不敢直接杀进门来。”其实,古壶是怕侯戈的视力不济,看不清隐藏在暗中的人,他相信,此时应该有“鱼眼”的人在暗中盯着这道门。
古壶耳朵贴门听了听外面的动静,门外附近听不出什么异常,他突然一下拉开门,一步跨出门去。
果然,又次看到对面不远处树丛中有个人影一晃消失了,于是他肯定今夜要发生事。
“小二,小二。”古壶大声叫道。
很快,一个小二快步跑了过来问:”贵客,有什么吩咐?”
古壶假装喝醉了的模样,一歪一倒地说:“给——给我们南花苑准备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