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半个时辰后我们要洗澡。”
定伯摇头晃脑地指着小二说:“小二,水不能太烫,也不能冷,太——太烫是烫猪毛,太冷要着凉,哈——”他说着对着小二哈了一口酒气。
小二忙用手扇着说:“知道了贵客,一定给你把水准备得不冷不热刚合适。”
古壶正在心里赞定伯装醉装得像,侯戈一把抓过小二的衣领,指着屋檐下的风灯说:“你们——你们怎么把月亮挂到了这里,还——还挂了两个,怎么会有两个月亮。”
“哈哈——月亮。”小二笑着说,“三位贵客喝醉了,来人啊,再来两人,扶贵客回去休息。”
很快又跑来两个小二,三个小二一人扶一个,把三人扶回到南花苑自己的房中。
古壶被扶回自己房中,一下就扑倒在大床上。
“贵客休息好,洗澡水准备好了我来叫你们。”小二说着关上门出去了。
古壶卧在床上,头脑异常清醒,他刚才悄悄吩咐了侯戈,要他打探,“鱼眼”等人是不是住在这家客栈,如果是,密切留意他们的动向。
古壶打定了主意,如果“鱼眼”等人图谋不轨,捉拿到后审清情况送交官府,但不能暴露自己的刺史身份,途中还是以大夫身份行走为好。
在黑暗中想象着可能要发生的事,等着侯戈的消息。
小半个时辰后,房门有节奏地轻轻敲了几下,古壶已经闻出是侯戈的气息,门“吱呀”一声,侯戈的身影进屋来反手拴了门。
古壶起床来坐到桌边,侯戈也坐了过来,小声说:“古哥,我看清了,果然是鱼眼那四人,四人住一个大房间,正在就着花生米喝酒聊天,聊的是些道听途说的闲言碎语,还有一些关于女人的笑话。”
“他们看上去很正常,也没看见他们身上或包袱中有武器,聊了一阵,四人就睡了,一个床上两个人,都听见了呼噜声,我才悄悄离开的。”
“没发现一点异常?”古壶奇怪地问。
侯戈摇头:“没有,是不是我们多虑了?”
“但愿吧,但愿是我多虑,可是,他们现在睡觉,也有可能在后半夜动手,告诉定伯,我们今晚都要睁着一只眼睛睡觉。”古壶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小二敲门声和喊声:“贵客,洗澡水备好了,不冷不热。”
“来了。”古壶大声应道,点燃了屋里的灯。
三个人轮流洗了澡,一个在里面洗时,一个在门外守着,另一个在屋里看着行李。
澡洗完,平安无事,已经是子初时刻,古壶对侯戈和定伯说:“睡了,警惕些。”
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古壶迷惑不已,真是自己多虑了吗?可是,那一个个疑点又浮现在眼前。
出门在外,处处小心,宁可多些疑心不出事,不能少长心眼出大事。
他感觉自己越来越谨小慎微,结婚成家前在卢家庄上当奴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天马行空无所顾忌,当了官成了家后,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他知道,之所以有这种变化,是因为自己身负的责任越来越大,要关心的人越来越多,这也许就是越来越成熟的标志吧。
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留意着周围有无异常的动静,古壶进入半睡半醒之间。
外面夜空中传来打更声,他知道已是寅初时刻,是人最困的时刻,可是,直到这时,仍然平安无事,看来十有八九是自己多虑了。
他虽然还不敢完全放松,可困意让他进入了迷迷糊糊的浅睡眠中。
突然“哗啦”一声响,古壶感觉身下的床板向下一落,床塌了,他一下惊醒刚在想是不是发生了地震,要翻身起来。
突然发现左右两边的床沿木板在向中间挤压,同时身上的被子和连同大布蚊帐也正在收紧,好像有从在从两边拉紧绳子。
不是地震,是落进机关了,自己被困住了,被捆住了。
整个身体被三面的木板和一面的被子布帐和绳子死死地困住了,一动也不能动,脸上也被厚厚的布帐盖住,呼吸都有些困难,
当古壶清楚地意识到这点时,意识到自己落入了机关中了埋伏时,他听见有人进来,听得出是三个人,同时有隐隐的灯光透进布帐进入眼中,但他仍然什么也看不见,浑身不能动弹。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他大声喊道,声音在布帐里自己听起来很沉闷。
进来的人没回答,只听见脚步声一步一步靠近床来,古壶紧张地听着,知道自己这次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