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仿佛比之前还要冷清。
人似乎是一种很神奇的生物,自己独处的岁月久了,偶尔有风有雪,偶尔冰霜撞进衣襟,寒凉也不放在心上,但是一旦到热乎的暖阳下走上一遭,再淋上一点毛毛雨,都分外在意,他也是这样,他觉得今夜,天,格外冷了。
三月暮睁眼和衣躺在榻上,灯火隐熄,万籁俱寂,他却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讨厌这些繁文缛节。
清晨,三月暮拉开门,就看到池上暝抱着剑鞘站在门外,边上立着个磕磕巴巴的应淮。
应淮:“掌……掌门……师兄。”
三月暮:“说。”
应淮:“鸳……鸳鸯……”
三月暮:“别磕巴。”
应淮调整好气息,道:“那个,鸳鸯的剑鞘,是您让池上暝拿着的?”
三月暮:“嗯。”
嗯……嗯?
应淮觉得自己大脑不够用了,谁知道他的师兄到底怎么了啊?!
三月暮问:“你来就是来问我这个?”
“啊?哦,不是。”应淮回过神,“山下一个小城近日有邪祟出没,已经伤了十余人,掌门师兄你要不要带池上暝去看看?再好的教学也肯定比不上亲身实战嘛,你看池上暝天赋也不错,要是——”
三月暮:“好。”
“师兄你先别急着拒绝,你——”应淮张张嘴,“啥?”
三月暮微微一笑,“反悔了?”
“没有没有没有,”应淮赶紧将委托书塞到身旁池上暝手里,边跑还不忘了说:“师兄一路顺风!”
池上暝抓住三月暮的手,将委托书揣进他衣袖的袋子里,“走吗?”
三月暮低笑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