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沈掌门吗?也过来啦?”
沈兴:“……”
不知是不是同病相怜的原因,还是他们太了解南部的各个门派包括他们自己在内都是个什么出息,面对直接导致自己身处地牢的人,孟屿却没有想象中的恼怒怨恨。
“说说吧,”孟屿往牢门上一靠,歪着脑袋问,“沈掌门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沈兴也没什么心力去气恼,也倚着墙道:“和你差不多。”
孟屿问:“有我的教训在,沈掌门怎么不直接跑呢?”
“跑了啊,这不是没跑掉吗,”提起这个沈兴就来气,他干脆把自己往墙角一缩,话说得像有进气没出气似的,“诶……不提了……”
孟屿还想再问出点什么,沈兴却无论如何都不开口了,他只得作罢,也在自己的牢房里安静下来。
沈兴不提了的原因不止是心气不顺,他看到了立在他身后缩小了好几倍的鸳鸯剑,人差点吓过去。
他的消息不灵通,还以为池上暝该是在叶言卿手里,但电光火石间他又想起叶言卿被应淮斩断了剑,那必然不会是鸳鸯剑,以是他一时又不确定到底是叶言卿那一战没用鸳鸯剑还是鸳鸯剑早就跑回了坤卯派,如果是前者,心里只有坤卯派的叶言卿此时找他这一个阶下囚做什么?若是后者——可鸳鸯剑跑了叶言卿又怎会隐瞒不说呢?这不是绝佳的祸水东引的时机吗?
千般心思都发生在一息间,沈兴愣愣地瞪着那散发悠悠银蓝光芒的灵剑。
牢里有旁人,池上暝当然不会傻得在这里化形,他轻轻晃动在空中写了几个字,也不管傻看着自己的人明没明白什么意思,剑身一晃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