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于此。话说先民用白石作为武器外,还用它打造石刀、石斧等生产工具,并在打造这些工具或农具时,人们发现了火花。火花的发现,极大地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人类从此不再生吃动物的肉了。此后,人们变得更加强壮,部落抗风险能力也大大加强了。”
蚕丛听完惊诧不已。
蚕丛父亲却时刻陷入一种冥思中。白雨印寒山,森森似银竹。今年的雨水连下7-8个月,严重影响了农作,对百姓生活造成了巨大打击。苍茫夜色中,只见他抬头望着萧瑟的大槐树、大杉树,凄风苦雨之下落魄之极,心中霎时一阵寒意,天上停不下的雨,地上流不尽的水,他几乎记不起有太阳时世界是怎样一番模样了。
正当他凝思冥想之际,前方传来一阵急切马蹄声。在五十步外,色尔古藏铁桥三岔路口,七八个骑兵风驰电掣,伴着“哒哒”的马蹄声呼啸而来,后面几十骑奔腾如虎,气势汹汹,他们手持钢刀,装备精良。很明显前方人马危在旦夕,或有性命之忧。
蚕丛父亲脸色突变。他本就是一个侠肝义胆之人,看到有人遇难,心中豪情顿生,他“驾”的一声,提缰甩绳,向前奔去,待距离稍近,已看清前面一人是霍光——波西部落酋长之子。然后还看到两名女子,衣饰华丽,作贵妇打扮,只是暗夜朦胧,视线模糊,不知是谁,垫后的则是武师洪叔通。
洪叔通看到霍光过了铁索桥,筋疲力尽的他憋着最后一口真气。只见他扭转马头,血红壮马悲鸣一声,马蹄溅起的泥水向四周扩散开来。
洪叔通双目圆睁,举刀横档在前,一双锐利的大眼瞪着后面的士兵,大叫:“公子快走。”他企图拖住后面的军官,让霍光回去搬救兵,此处已是波西部落地带,属于本部势力范围,昌隆将军理应止步。
士兵们见势拉住缰绳,有两位士兵下马前来挡驾,三人一阵乱刀攻防,几回合交战下来,洪叔通抵挡不住,被钢刀砍中脖子,顿时鲜血直流。
,!
蚕丛父亲纵马疾驰,飞身落地,接着一个马步,卸开来剑,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他扶住洪叔通,说道:“你没事吧?放心,你安全了。”只见他腿上手上中了四处刀伤,实已在强弩之末,此番激战全凭毅力支撑。蚕丛、莫克明上前擦看伤势,试图包扎伤口。
这时,一声巨响如晴空霹雳般在雨中爆炸。
“飞将军,是你。”
这一声是昌隆将军所发。
“昌隆将军,多年不见,别来无恙。”蚕丛父亲总算看清楚来者何人,回首道。
一声“飞将军”让在场所有人震惊。只见有人惊鄂有人诧异。蚕丛则呆在当场哑口无言。洪叔通试图挣扎站起来,可力不从心,他用一种垂危的口吻说道:“你是飞将军?你是15年前名动天下的飞将军?能够在生命最后一刻见到你,实乃三生有幸,今日死而无憾。”只见他口吐鲜血,说得极为勉力。
飞将军点头示意,扶着他的头,安慰道:“兄弟,先休息一下吧。这里的一切有我。”他明白,多说只能徒增他的伤痛。
飞将军平素虽与他只是泛泛之交,但是几年来,出入波西部落数次,也还算面熟。在他身受重伤之际,敬重他是条汉子,让他舒坦一会。
洪叔通挣扎几下,顿时带着笑意死去。飞将军立起身来,脸色铁灰,质问道:“昌隆将军所谓何来。白羊之盟20年之约期限未到。何事兴兵?”
昌隆将军一脸阴鸷,他跟飞将军向来不和,话不投机半句多,直道:“问她们吧,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飞将军转过头颅,遽然而惊,他澎湃的内心七上八下,一阵错愕。居然又是一个15年未见的故友——“长公主”青云殇。
只见青云殇一个照面,轻微颔首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在她身后,一女亭亭玉立,眉宇间透着峥嵘,娉婷间,颇有将门风姿,想来便是老友王雄之女了。
飞将军双眼只略微一扫,并不多看几眼。但他跟青云殇一撇之间,已心领神会——她们不愿意跟昌隆将军回去。
“昌隆将军,请看在咋们十五年的情谊上,给我薄面,不要为难她们。”飞将军道。
此前昌隆将军神威霍霍,但在飞将军不怒自威的气势下,竟然有点气馁。
“飞将军,这是国王的命令,兄弟我军命难违,请你置身事外,免得伤及无辜,节外生枝。”他扫了扫蚕丛、莫克明等人,略带有威胁之意。
此时,达瓦顿珠和霍光等人汇合一处,一番交流,询问事情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