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凛冽,水杉树上的冰棱簌簌下坠,溅起了一地的水花,空旷的场地上几十名小伙在你来我往,他们手拿长剑或者钢刀,采用一对一对战的模式,或者采用二对二组合对攻的阵势。
“嘿”、“哈”、“嗯”、“咦”激烈的对抗声在剑门山下的训练场上飞扬。
他们都披上了厚厚的狐皮貂毛,脚蹬高地战靴,内套加棉呢衫,手插牛皮绒套。今年冬季来得早,同时,气温也比往年低。
督导员杨雄,训练师言光明站在黑色榆木架构的看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下的年轻人。
马竞左手一个挡驾,右脚前驱,长剑斜劈,苏泊尔见机从右下方钻来,左手打掉对方的长剑,右脚横踢,又将马竞踢翻在地上,冰冷的污水溅在他脸上,他衣服上全是焦黑的淤泥。
马竞意图翻身再起,苏泊尔用脚掌死死踩住他的脖子,将他踩进泥水中。
苏珀尔身材高大,手臂比常人大腿还粗,有着惊人的气力,而且,喜欢恃强凌弱,口出狂言:“小子,还要吃屎嘛?还要吃屎吗?”
马竞被踩在地上,试图反击,可惜越挣扎受的折磨越多。
“跟老子斗狠,你还不够资格。”苏珀尔气汹汹地说道。
马竞气血翻涌,愤怒至极,他使出全身力气,往左边探出头来,接着手拿长刀,试图从他斜挎里给出致命一击。
苏珀尔左手更快,抓住他的后领,猛地一甩,将马竞狠狠甩在地上,口里不断叫着:“你不投降,老子摔死你,不投降,老子将你摔成肉碎。”
眼看马竞遭殃,蚕丛飞速窜了出来,挡住苏珀尔,然后接过了对方的攻势。
蚕丛比马竞高,力气更大,手臂更长,对战经验更丰富,只见他长驱直入,然后佯装斜钩,苏珀尔回耍了一个花招,蚕丛顺势而下,一脚将苏珀尔绊倒,然后长剑横架在对方脖子上,让他投降。
蚕丛可不愿跟他说废话,只用眼神紧高他:“得饶人处且饶人。
苏珀尔吐了一口浓痰,表示不屑。
蚕丛不跟他一般见识,慢慢地收起长剑,哪知道郫县小伙凌虹偷袭强攻,蚕丛后退三步,长剑从上往下直劈下来,接着一肘子将他踢飞在地上。
倏尔,苏珀尔立起身来,大吼一声:“再来”,他跟凌虹气鼓鼓地站成一排。
他们试图两个人对战一个人。
蚕丛望着看台上的训练师言光明,只见他默不作声,显然,表示默认了。
蚕丛从来不会祈求他人的怜悯,他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渍,迎接两个人的挑战。
紧接着一阵轮番对攻,蚕丛闪躲腾跃,两名小伙攻守联防,双方势均力敌,两人见久战不下,一前一后变化阵势,仓促间,凌虹闪避不及,被蚕丛长剑扫了一下,后者惨叫一声,训练师有意折折蚕丛的锐气,闪一个眼神,接着桃木列阵而出,加入战团。
三对一。
形势反转,蚕丛手忙脚乱,顷刻间手臂受伤,但他是不会让自己遭受侮辱的。
他飞快地舞动长剑,连变两招,虽然避开了桃木的长枪,但是右大腿又挨了一记重击,他左腿斜踢,正中凌虹小腿,倏尔地上的苏珀尔双手箍住他的腰,桃木顺势将他的剑踩在了地上,蚕丛见大势已去,于是,他松开了钢剑,顺便将剑丢在一边,接着双掌摊开,再高举着,一只手伸出一个手指头,另一只手伸出三个指头,表示一人对战三人,这场决斗不公平,他不服气。
三位小伙都站着不动,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等待杨雄的指示。
督导员杨雄看着蚕丛的手势,微觉尴尬,他叫道:“收起你的手吧,世界上从来没有公平可言。”
言光明发话了:“战争,面对凶残的敌人,手脚要快,然后要见机行事,不管对方几人,手中的剑一定不能丢。否则,像他一样,死路一条。”他乜着眼,露出不屑。
这话显然是对蚕丛说的。
马竞“哼”地一声表示不认同。
蚕丛和马竞自从来到剑门关,受尽了冷嘲热讽与辱骂。在训练场上,一些人常拿他们开刷,马竞因为个头相对矮小,因此受的欺负比较多,蚕丛往往念及兄弟情谊,能帮则帮能挡则挡,强行出头,可惜,双拳难敌四手。
他们两人感到一阵孤寂,莫克明叔叔一直在忙着救助病人,因此,他们两孤立无援,很是颓丧。
言光明作出最后的判决,大咧咧地说道:“蚕丛跟马竞,在对战中,擅自丢弃手中长剑,这是一种懦弱的表现,罚挑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