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能骑马,这让别人看来,他至少还能再活100岁。
几十年来,剑门关都有这么一个说话:丁老不属于五国中人,他来自传说中的巫族,只有巫族的人可以长生。
蚕丛进到指挥部大楼时,丁老已经休息完毕,只见他精神矍铄,胡茬齐整,眉毛分明,身穿藏青色貂毛皮衣,坐在木椅上,前方是一个壁炉,阳江拿着火钳在添置木炭、材火,炉子里的明火“噗啦啦”的升起来,严寒的氛围一下子暖和起来。
蚕丛意外昨晚望风台上那个陌生人,那个叫阳江的家伙也在。
看来,剑门关没有秘密。
丁老把上午的事付之阙如,直说道:“你叫蚕丛?”蚕丛颔首点头,丁老继续说道:“在剑门关,没有尊贵低贱之分,没有血缘关系,没有世家豪门,这里人人平等。”
“我跟你强调过,来到这里的人,一切历史,不管是光荣的还是羞耻的,不管是贵族或贫民,都划上了句号。”阳江补充道,又似在自言自语,“活人当然比死人有用,小子,你这句话打动了我。”
蚕丛继续争辩道:“他们两个已经认错了,再说,这不算大不了的过错。这关上忒也无趣得很…”声音越来越小。
阳江一直默默地喝酒,不置褒贬。
丁老双手绷着一个紫砂茶杯,闻言露出笑意:“无趣可不是理由,假若都按年轻人的想法,把这个世界弄得闹哄哄的。咋们这老人咋办。”接着他语气转为严肃:“逃避是可耻的,人类的进步来源于进取的勇气。盘古大神顶天立地,整整站了一万八千年。你想想,这需要多大的毅力。我想这些道理,你父亲教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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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丛一脸纳闷。
丁老接着打消了他的疑问:“你父亲的一切,乌鸦都告诉我了。这么说吧,我虽然长时间不在关内,但五国之间许多大事,通过乌鸦,都了解一些。在我看来,人类的忠诚比不上乌鸦。”
蚕丛想到父亲的抉择,可这种抉择却最终将他引向死亡,他默默地低下头。当他抬起头来时,发现木墙壁正中央,有一个隔窗,一个铁笼挂在一支树杈上,笼里有十多只乌鸦。
他们“噗啦啦”地闪着翅膀,在狭小的空间里挣扎飞窜,“嘎、嘎、嘎”的声音在室内回荡,阳江前辈拿出了谷子、腐肉和水果,一边丢一边叫嚷:“别叫了,给你们,别叫了,这些都是吃的。”
丁义继续道:“你父亲坚强的品质超越了时空,他的大爱洒满人间,15年前的血脉大战,他的所作所为让人钦佩,剑门关需要这样的人,曾经东方朔跟我推荐过,可惜,他再也来不了了。”丁老停顿了一下,掐了掐衣领上的刺毛,叹息道:“他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好人。”
蚕丛显然觉得丁老不是来跟他拉家常的,问道:“你们到底要说什么,为何拉我至此?”
话题直入正轨,阳江放下了食物拼盘,一本正经地坐下,说道:“根据前方探子回报,大量野人在汉中平原聚集,而栈道年久失修,有些位置已经断裂。因此,我们最迫切的任务,就是修复栈道。”
丁义说道:“可这帮年轻人依旧桀骜难驯,冥顽不灵,确实让人难办。”
阳江直截了当地回着:“可以让他们开开眼界,老话说,纸上得来终觉浅,真金还需火来验,痛苦才能炼化灵魂,或许,他们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来到这里意味着什么。”
阳江说完就走了。
丁义将蚕丛单独留了下来,话匣子已然打开,有点收不住嘴,他说道:“关外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在他们的行为准则里,没有礼义与廉耻,更无荣誉可言,你看看,你的伙伴薛云飞,刘敏和林峰,你瞧瞧他们受的伤害,这是他们逃跑的代价。如果守望者没有发现他们,如果我们去得没有那么及时,那么带回来只有死尸。”
蚕丛想到他们三人的惨状,感觉到野人的行为确实令人发指。
蚕丛小时候就听过剑门关外的传说,莫老先生同样说过,关外存在野人,甚至还有上个纪元的巨人。
但他不明白,为何关外的野人其手段如此残忍。他问道:“关外仇恨关内?”
丁义总指挥说道:“矛盾是几千年前就存在的,谁也无法改变,这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而且,这也不是短时间能解决得了的。先民们在剑门关修筑几千里的长廊栈道,在盯防野人的同时,也在防范一种更危险的生物,或者叫怪物吧。”
蚕丛这段时间,已然听到了风声,他继续聆听着。
“几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