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了回忆与叹息。”
阳江借着微光将烈酒一饮而尽,只见他宽嘴阔鼻,一双粗壮的臂膀上肌肉虬扎,上身结实得如同乌龟壳,脸色因为酒精的作用而略显暗红,他颔首道:“我这是好心劝导你们,既然来了这里,不管你们欠了谁的债或者谁欠了你们的债,都一笔勾销了,这是五国之间的约定。守望者是值得敬畏的,尽管他的一生平淡且乏味,但所有的伟大的事情都是由渺小的人民创造的。丁义是你们的指挥官,他经验丰富学识渊博,我从他身上学到许多宝贵的东西。比如恪尽职守,注重荣誉,体恤人才,有同情心。他是我的尊长,同时也是你们的长辈,值得尊敬,他值得五国所有人的尊敬,他说的没错,凛冬将至,从今开始守望,这不是一句空话,你们现在可能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但接下来你们面对的,或许将改变内心的看法,你们得赶紧收起那份躁动的心。”
蚕丛和马竞,待在当场,烛火将阳江的身影拉倒很长,他的影子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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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蚕丛跟马竞再一次走向训练场时,只见那棵大樟树下,垂下几根链条,链条的末段,锁住了三个赤着膀子的年轻人,蚕丛看到他们是来自紫竹古城的林峰、薛云飞、刘敏。
只见薛云飞一动不动,脸上血迹斑斑,如同悬挂的一块腌肉。
督导员杨雄拿着一根皮鞭,不断抽打着刘敏和林峰的背脊,背脊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迹。
训练员言光明训斥道:“想要逃走,你们看看薛云飞,这就是下场,我们昨晚找到他们时,他们已经翻越了剑门关,去到了关外30里。”
马竞跟蚕丛面面相觑,原来他们私自逃窜,人群一阵躁动,桃木和苏泊尔等许多人喧哗起来。
大家脸上都是愤慨和不满,蚕丛跟他们一样,气恼已及,想着:“即便真的逃走了。被抓回来,那也不至于执行死刑啊。”
杨雄解释道:“薛云飞已死,但不是死于这个皮鞭,而是关外的野人,我跟你们讲了多少遍,关内比关外安全。你们却充耳不闻,一意孤行。我再强调一遍,凡所有逃走的人,抓回来一律接受50次皮鞭的惩罚,可惜薛云飞才经受5下,他就不行了,他在野人那里受到了严重的内伤。”
林峰和刘敏痛苦至极,大声求饶道:“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是的,督导员说的是对的,关外有野人,他们很凶残,毫无人性可言。”边说边呻吟着,显然承受巨大的痛苦。
皮鞭的惩罚依旧在执行,督导员杨雄挥舞着皮鞭,用尽了全力,一鞭一鞭抽在刘敏和林峰身上,鞭声清脆,“啪啪”作响,不到10下就皮开肉绽,鲜血汨汨而流,杨雄咬牙切齿,嚎叫道:“叫你们长长记性。”
上百双眼睛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尽管他们无法感同身受,但那恐怖的血迹,让他们如芒刺背,仿佛抽在自己身上一般。
很多人觉得不合理,但谁也不敢反对。
大家义愤填膺。
在第8鞭下来的时候,蚕丛一个马步,挡在督导员杨雄身前,叫道:“浪子回头金不换,他们已经认错,请给他们机会从头再来。”
言光明接过教鞭,训道:“谁阻拦,谁一起受罚。”接着一鞭摔将下来,在蚕丛脸上留下一道血迹。
周围人群窃窃私语,有人幸灾乐祸,有人芝焚蕙叹?。但是都明白:“无规矩不成方圆。”
蚕丛依旧抗命:“如果再继续下去,他们两个都会死的。一个活人总比一个死人要强。我们并非圣贤,谁没有犯过错呢?”
言光明铁面无私,赏罚分明,再说这些天来,他早就看不惯蚕丛多管闲事了,想趁机让他吃点苦头:“你这叫自讨苦吃,想逞强,那就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吧!”接着皮鞭摔将下来,在这一瞬间,蚕丛一把将皮鞭拽住,跟训练师势成犄角。
情况突变,有些支持蚕丛的人企图前来帮忙,有些觉得他在出风头,于是坐视不管,更多的则碍于训练师的威严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丁义总指挥突然从看台上冒了出来,冰冷冷地说了一句:“大家都散了吧,蚕丛,午休后到我指挥部来。”
丁老,整个剑门关上最年长的人,他走过的桥比一般人走的路还多。据说,剑门关的历史上,他的任职年限最长。当今整个古蜀五国,知道此老身世的人不多,或者可以这样说:跟他同时代的人都去世了。
118岁,看上去没有想象中的老。他脸上的肉还算紧致,他不像五国里那些70岁就已经驼背的老人,他手脚利索,动作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