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嘴上说着奉承的话,实际上是在摆脱责任。
若她成功,功劳在药王谷,而非她周清。
若她失败,也跟他们无关。
到时候他们大可以说药王谷都无能为力,他们这些太医治不了也实属正常,将责任甩干净不说,还冠冕堂皇地掩饰了自己的无能。
周清看在眼里,心中冷笑:“既如此,那就开始吧。”
说着大步走到书案前,写下一个方子,交给一旁的太医:“按照这个方子煎药,先给病患服下。”
张太医接过方子,便去隔壁的药房拿药。
太医院后面,早准备好十几个感染了时疫的病患,都是大街上抓来的流民。
此刻一人一床席子躺在后院的空地上。
药煎好,太医院的医徒就挨个灌下去,众人则耐心地等着效果。
这方子是周清早跟刘若谦调整了十几次的。
按照冯婆子的症状,又加了两味药,自不是天元道长当初在街头发的药能比的。
只一副下去,那些原本烧得都有些糊涂的人,很快退了烧。
情况较轻的,效果更明显。
看着药起作用,原本对周清还心存疑惑的太医,顿时心服口服。
一个个再夸周清,便是真心实意。
周清见状没有应声,而是挨个替那些喝了药的患者把脉。
确认无误,这才起身,亲自去太医院的药房,包了十副药,交给太医院令,吩咐太医院的人:“先送往太医院附近几家症状较重的病患家中,再看看成效。”
太医院门外早就等了不少朝廷重臣,得知周清让太医院施药,知道这药在太医院已经试验过。
一个个争着抢着,想替自家人早点拿到药。
看着太医出来,赶紧凭着关系,从太医令手中讨了一份药。
周清瞧着抓的十副已经分发出去。
朝孙八喜点点头,孙八喜当即带着人离开太医院。
周清则是又包了一包药,亲自提着去了大公主府。
大公主府内,郑国公和国公夫人,守在主屋,得知周清过来,国公夫人红着眼,要跪谢周清,周清赶紧伸手拦住。
国公夫人见状声音都有些哽咽:“若不是周大小姐,只怕今日我儿就要死于这疫症之下了。”
周清闻言扶着国公夫人坐下,随后轻笑着道:“驸马爷福大命大,又得公主如此深情,纵使没有我,公主也绝不会让驸马有事的。”
“今日我特地过来,一是要看看驸马眼下的症状,二也是想谢谢国公爷,若不是国公和世子,周清只怕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背后是谁在算计我,想要我的命。”
“国公府的大恩,周清铭记于心。”
郑国公闻言看着薛怀瑾,赶紧连声道客气。
推说着,将周清让到内室。
驸马此刻高烧已退,虽然人还有些昏昏沉沉,但也总算是清醒了。
见着周清进来,想要起身,被周清止住。
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替他把了脉,确认无误,将方子和包好的药交给国公夫人:“按照这个方子煎药一日三副喝下去。”
“府内上下未曾感染的人,每日也需要喝一副,连喝三日,便能避免被感染。”
国公夫人拿着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地谢谢周清。
周清见状算着时间,朝郑国公夫妇鞠了一礼,随后道了句:“今日还有一事,想要麻烦国公爷,不知国公爷可否出手相助。”
郑国公闻言和国公夫人对视一眼,随后面带感激:“你救了我儿又施与药方等于救我全家,若有什么事只管开口,便是豁出命去,老夫也绝不推辞。”
周清闻言谢过郑国公:“国公言重,我只是想求国公,在有人污蔑我方子有问题时,能出面为我作证。”
郑国公夫妇原以为是什么大事,见只是为她作证,当即点头:“你放心,若有人再敢污蔑你,老夫第一个不答应。”
得了郑国公的承诺,周清当即,谢过郑国公夫妇,带着薛怀瑾直奔户部尚书的府门。
户部尚书院子里,此刻充斥着药香,周清带着薛怀瑾赶到的时候,药刚刚煎好,尚书府的丫鬟正准备断药给夫人喝的时候,孙八喜带着羽林卫的人直接冲进来,将端着药的小丫鬟控制住,吓得小丫鬟差点没端稳药,直接摔在地上。
周清进门,就见户部尚书赵金城气得面色铁青,被羽林卫拦着,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