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厉声质问:“裕王,周清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为何带人冲到我府上!”
周清闻言看了眼小丫鬟手中的药,示意一白端过来。
赵金城只以为周清是不想让他夫人服药。
顿时更气:“周清,我家与你无冤无仇,甚至与你父亲也无任何仇怨,朝堂之上我也从未说过对你不利的话。这药是我亲自从江太医手上拿来的,就算是你配的,你也没权阻止我们用药。”
“你仗着裕王给你撑腰,带兵到朝廷命官家中,便就这一条,老夫就能上殿参奏你目无王法,私自调兵!”
听着赵金城如此无礼地对周清说话,薛怀瑾眸中神色越发冰冷。
还没开口,就被周清清冷的声音打断。
“我并非不让你们用药,而是此药被人做了手脚,若夫人喝下去,不出半日就会毙命,我是来救人的。”
赵金城闻言,顿时变了脸色,看着周清整个人怔愣住:“你什么意思?这药不是你亲手配的吗?”
周清闻言点点头:“治疗时疫那十副药,是我亲手配的,但到你手上的,就不是了。”
说着看向孙八喜:“另外八家,可都控制住了?”
孙八喜点点头也:“按照王妃的吩咐,全都控制住了,并未让他们用被做了手脚的药。”
周清说着让人准备纸笔,重新写下一个方子,递给户部尚书:“还请赵尚书按照这个方子重新抓药,从抓到煎亲自动手,不要让任何人碰到药,等夫人服下这副药,赵尚书自然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赵金城闻言接过方子,满眼狐疑地看了看周清,目光落在他身后的裕王脸上。
眸中的神色,瞬间定了下来,才想起刚刚自己一时冲动得罪了什么人。
即便心中疑惑,也不敢再当着薛怀瑾的面质疑周清。
亲自抓药煎药,等熬完的药给自己夫人喝下,瞧着她退了烧,这才回到花厅,满脸疑惑地看着周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清闻言示意孙八喜将两副药的药渣倒在赵金城的面前,把里面的药材一一分出来,随后指着其中一堆带着粘稠石膏浆的药渣说道:“有人将我方子上所开的生石膏,换成了煅石膏,对于高热病症之人,服用煅石膏,会将其痰火敛住,凝结不散,用至一两即足伤人,就算是灵丹妙药也会变成砒霜,这副药里却被放了如此之多煅石膏,换药之人是想一副药就要了尚书夫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