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熟悉的长衫,杜沄淇心中一阵激动,她刚想抬起手来招唤那个人,然而,突然间,一声清脆而又刺耳的枪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这突如其来的枪声让她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动作瞬间僵住了。
她瞪大双眼,眼睁睁地望着那个距离自己仅有五米之遥的身影毫无防备地倒在了一片猩红的血泊之中。
\"阿霖!\" 杜沄淇无法抑制内心的惊恐和悲痛,失声尖叫起来。
她完全顾不得其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一般,不顾一切地朝着门口狂奔而去。
每一步都带着绝望与焦急,仿佛时间已经凝固,只剩下她和那个倒在血泊中的人。
眼看着距离门口只剩最后一米的距离,杜沄淇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在自己身上。
刹那间,她眼前一黑,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温热的鲜血迅速染红了地面,与之前那人所流淌出的血液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尽管遭受如此重创,但杜沄淇仍然凭借着顽强的意志,艰难地支撑起身体,一点一点地朝着对方爬去。
每向前挪动一寸,她都要忍受着钻心刺骨的疼痛,但她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前方不远处那个同样身受重伤的男人身上。
\"阿霖,对不起......我实在......\" 杜沄淇一边艰难地爬行,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话未说完,她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溅落在地上,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色花朵。
躺在血泊中的徐霖强忍着剧痛,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沄淇,别这么说,孩子们会理解我们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事的......\"
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但其中蕴含的深情却如同一股暖流,流淌进了杜沄淇的心底。
彼此的双手正在一点点靠近“沄淇,虽然我们没有夫妻之实,但是我相信你是懂我的,我……”
徐霖背后再次响起来一声枪响。
“阿霖,阿霖……”杜沄淇撕心裂肺的哭着,恶狠狠地瞪着远处逐渐靠近的黑色西装。
“都快死了,还说什么悄悄话,来呀,说给我听听……”对面充满戏谑的声音听得杜沄淇愤恨不已。
她的手指紧紧地抠入地面,仿佛要从这坚硬的土地中寻得一丝慰藉。那纤细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着,指甲深深地嵌入泥土之中,渐渐地,指缝间渗出了殷红的血迹。
被打中了腰的她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黑色西装男,任由指缝血迹模糊。
“不是叫你不要灭口的吗?”黑色西装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杜沄淇心里一惊“是他!”
“哎哟大哥,这不是小弟手痒嘛,没忍住……放心放心,没死。”黑色西装一边往侧边退一边嬉嬉笑笑。
“来,大哥,给你留了个娘们!”黑色西装转身和身后的小弟说了几句话,地上的沈霖就被抬走了。
杜沄淇想确认心中的想法,奈何失血过多,眼前一黑,只见一身棕黑色风衣在眼前越来越迷糊,随即昏了过去。
徐蔓前脚没走多久,后面就来了人。
“那两个老顽固身上什么都没找到,一个字都不肯说。”一队人跟着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跑上了楼。
那两个老顽固不用想也能够猜到,必然是徐蔓的父母,徐蔓并不知道自己父母在从事什么工作,她只知道那是不能够提及的危险地带。
父母从来不会让她参与到这些事情当中,而现在她似乎明白为什么父亲母亲会陷入危险。
因为总有一些人认为利益至上,他们只在乎利益的变化,眼里只有自己。
监牢里,昏暗潮湿,弥漫着腐朽与绝望的气息。
徐霖那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躯体如同破布一般,被无情地拖过满是污垢的地面。
他的脸上肿胀不堪,青紫交错,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隙,目光中满是痛苦与绝望。
血水从他的嘴角、鼻孔缓缓流出,混合着泥土,显得狼狈至极。
他艰难地发出“呃呃呃呃”的声音,每一声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杜沄淇看着徐霖的惨状,心如刀绞。她身上的鞭痕触目惊心,血迹已经干涸,与衣服粘连在一起。每一道鞭痕都是深入皮肉的痛苦记忆。
当她激动地往前扑去时,那剧烈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但她全然不顾。她的眼神紧紧锁住徐霖,充满了关切与不舍。
那个狗腿子站在一旁,脸上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