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初春的暖阳挥洒在大地上,让万物复苏,万物生机勃勃,充满希望。
一辆马车由光华门外,沿着御道街正面往北走。
以御道街为中轴线,左面是西,右面是东。
进了正阳门右边是金吾前卫,左边是留守左卫,再左面是府军卫。
往前左边是崇礼街,进了洪武门,右边往北第一层次依次是工部、兵部、礼部、户部、吏部、大宗正院。
右边第二层次往北依次是东城兵马司、太医院、詹事府、翰林院。
马车最终停在了大宗正院,驾车小太监掀开帘子,恭敬道:“娘娘,到了。”
院内一处偏殿外,一位身着素服的妇子,正坐在石凳上晒太阳。
她的脸庞俊美不凡,眉目如画,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眼神深邃,举手投足都带着雍容的华贵。
宛若凝脂的玉手,在高高隆起的小腹上来回摩挲。
“孩子,娘相信你一定是个皇孙!娘能不能重见天日,可全靠你了……”
言语之间,眼底闪过一抹狠辣。
“惠妃娘娘驾到!”
这时,宫廊尽头传来一声尖锐绵长的喧号。
来人正是老朱爱妃,马秀英结义妹妹,郭惠。
听到这声喧号,素服妇人心中猛地一紧,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她深知郭惠妃此来绝非偶然,下意识地护住小腹,那是她如今唯一的希望与依仗。
旋即,她又强行镇定下来,告诫自己绝不能在对方面前露怯。
缓缓起身,整了整衣衫,她朝着宫廊方向望去,眼神中透着一丝警惕。
郭惠妃在两名宫女与太监的簇拥下,莲步轻移,缓缓走来。
她身着华丽锦缎服饰,头戴精美凤钗,面容艳丽却透着一丝威严。
“哟,还在这儿晒太阳呢,瞧着这肚子,月份可不小了吧。”
郭惠妃走近后,目光在妇子的小腹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素服妇人微微屈膝行礼,“惠妃娘娘安好,劳娘娘挂怀,孩子一切尚好。”
她表面恭敬,心中却在飞速思忖着郭惠妃的来意。
是来示威?还是想暗中窥探些什么?
郭惠妃轻轻哼了一声,“但愿如此,这可是太子的子嗣,不容有失。吕氏,陛下圣恩眷顾饶你不死,圈禁大宗正院。你莫要整日闷在这院里,只要不出大宗正院,可以多走动走动,也好为皇嗣祈福。”
说罢,她眼神有意无意地在妇子脸上扫过,似乎在探寻着什么。
吕淑艳低眉顺眼,贝齿轻启:“多谢娘娘提点,吕氏铭记于心。”
她心里暗暗咬牙,这郭惠妃分明是话里有话,可自己如今势单力薄,只能隐忍。
郭惠妃又寒暄了几句,便借口有事离去。
待她走远,吕淑艳才直起身来,望着郭惠妃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满是不甘与决绝。
她心想:“惺惺作态的女人,莫要以为你能一直如此得意,等我孩儿出世,若真是个皇孙,我定要让你们所有人知道,什么叫风水轮流转。我在这深宫中受尽屈辱,好不容易有了这一丝曙光,绝不容你轻易破坏。今日你对我的种种,我都记下了,他日定当加倍奉还。”
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眼神愈发冰冷,如今整个吕氏一族,仅她一人苟活,她一定要复仇!
转身回了偏殿,那背影仿佛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然。
同一时间,鲁山县宋家庄,一道长虹划破长空。
季如风辞别墨家巨子,御剑而行,直赴处州府青田县。
临别前,他摆明身份,说服宋老带领墨家子弟,前往京师面见朱元璋,
真正的进入朝堂编制,墨家才有更大的发挥空间。
次日,洪武大帝朱元璋,正在为这几个月新政成效而喜。
“恭喜陛下,这几个月新政效果显着。尤其是商税,经过起初一个月的动荡,后几个月各行省税赋上涨了三倍有余,年底国库税入总计1128万两,足足增加了近七成,相信新的一年有望破两千万大关。”
新任户部尚书兴奋的做着奏报,洪武建元八年,户部库银从未如此丰盈。
一时间,恭贺之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报!!!”
“八百里急报!!!”
一声紧急军报,从奉天殿外急速传来。
闻报,全场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