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之后也定然进入了一段时间的困难期,甚至是随即遭遇了严重的打击从而跌落到了艰难的低谷期。可是,起义军的转机很快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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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地在这一年所遭遇的大旱导致秋收无果继而出现了饥民和难民潮,在蜀地持续近十年对朝廷无度搜刮的强烈不满这种社会大背景之下,在社会阶级矛盾已经极度尖锐的现实局面下,在个人生存已成为挑战但政府和地主的持续盘剥却一如往常的巨大民愤之下,早已经揭竿而起的王小波起义军成为了难以为生的百姓们唯一的归宿地,这一股洪流几乎在一夜之间就让起义军的实力急剧暴增至十万之众。到了这时候,蜀地的官员才终于意识到事态已经完全失控,此时若是再不向中央政府奏明实情恐将让蜀地彻底变色。
王小波的起义队伍从几千人发展到十万人差不多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我们现在暂时抛开他们不谈,让我们一起回到开封城去看看在王小波的起义队伍慢慢发育的这段时间里赵光义和他手下的这些大臣们之间都发生了哪些事。当然,有个事我们必须再说一遍,这时候身处开封的这些帝国上层集团的大佬们并不知道远在西南有一个巨大的隐患已经开始发生裂变。
眼下辽国人变得很安静,而之前一直上蹿下跳的李继迁也很乖(至少表面上是如此),前些年搅得人心烦意乱的中原地区的旱灾和蝗灾也已全面结束,赵光义和他的大臣们总算是可以好好“享受”一下这难得的太平时光。我之所以要给这个享受加上一个引号是有原因的,因为赵光义这时候并未觉得自己的日子比起之前好过多少,相反,他觉得自己每天都累得要死。
作为一个在历史上以控制欲强和勤政而着称的皇帝,赵光义这段时间每天都很忙,灾后重建、招抚流民、剿灭各地的盗匪、改革赋税制度、改革官员考核制度、清典刑狱,诸如此类的事他都亲自过问和操劳,至于军政大事他更是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和懈怠。如此一来,他可就把宰相们干的活儿都给干了,李昉和张齐贤这两个宰相大人就此落得个清闲自在。
晕头转向地忙了几个月后,赵光义突然感觉自己满腹的委屈,甚至是有些怒火丛生。他把李昉和张齐贤召来一顿训斥:“依朕看来,你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都有一个毛病,没当官之前都吹嘘自己有管仲乐毅之才,但真的身居其位之后却什么行动也没有,整天就知道按时打卡上下班每月准时拿俸禄,你们甚至连个合理化建议都不提。朕身为皇帝倒是每天起早贪黑忙得四脚朝天,连一点闲暇时间都没有。两位爱卿,朕现在就想问你们一句,我们到底谁是皇帝谁是臣子啊?”
一听这话,李昉和张齐贤立马跪地磕头认错,但嘴上说自己有错心里却未必知道自己哪里错了。这其实也怪不得他俩,李昉本身就是一个大学者,你要他做学问倒是一把好手,而张齐贤就是一个权谋家,攻战伐谋是他的长处,你要让他当一个国家的大管家着实是在为难他。但是,这两人还不是你赵光义自己选的,你又能怪谁?
看着李、张二人在他的训斥下一副惶惶不安之状,赵光义叹息了一声,或许他也觉得这话说得太直接了,于是他又打了一个圆场:“朕这个人说话就是直,心里有什么想说的朕就会说,我们君臣之间本就该如此坦诚相待。”
话虽如此,但君臣之间的嫌隙由此也就公开化了。依照赵光义的行事风格,李、张二人在宰相之位上显然是待不了多久了,他所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能够罢免他们的正当理由,而最先倒霉的就是这个张齐贤。
话说此时有一个叫王延德的京官想离开京城去外地为官,至于原因,因为像他这种级别的京官想要获得升迁就必须得有一份在外为官且政绩卓着的履历才行。于是,他找到了自己的同僚朱贻业请他帮忙从中运作一下。王延德为什么要找这个朱贻业?因为朱贻业是现任参知政事李沆的亲家。“老奸巨猾”的李沆可能是觉得这事有风险,于是他就来找到了身为宰相的张齐贤,他请张齐贤去赵光义面前为这个王延德讨个外官。
这事其实细看下来也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更是谈不上什么原则性错误,张齐贤也只需以为国举贤为名就能让王延德得偿所愿,可赵光义却为此而勃然大怒。他发怒的理由很奇怪,因为这个王延德早年曾是他当晋王时的府吏,所以他觉得王延德应该自己来跟他说这个事而不该私下里去求张齐贤。
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是朱贻业和王延德被一顿明文申饬,张齐贤则被罢了宰相之职。至于参知政事李沆,他啥事没有,他的鞋子上甚至连一滴水也没有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