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朝着宜阳而来。”唯一幸存的那名探子单膝跪地,声音微微颤抖地禀报着。
“好!你且下去休息!”朱世珍下令道,随即浓眉紧锁,满脸疑惑与忧虑地质问向众人:“五百人?这股贼寇究竟从何而来?又怎会突然在此地集结如此众多人马?”
“大人,此刻绝非纠结贼寇来历之时!当务之急,乃是速速出兵,剿灭此辈恶贼,还宜阳百姓太平日子!”左边为首的年轻参将挺身而出,言辞恳切,眼中满是急切与愤怒。
然而,话音未落,另一旁的老年参将却立刻站起反驳:“万万不可莽撞行事!此股贼寇如此心狠手辣、来势汹汹,定是有备而来。我们理应加派人手,详探其兵力多寡与军备虚实,同时全力加固宜阳城防,以防其突袭我城,方为稳妥之策。”
年轻参将一听右边参将之言,顿时热血上涌,大声喝道:“贼寇当前,若只知固守,岂是丈夫所为!岂不闻‘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此时不出兵,更待何时?难道要学那缩头乌龟,任由贼子在城外肆虐,让百姓于水火中哀号?”
老年参将见对方这般冲动,亦不甘示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朗声道:“君且息怒,行军打仗岂同儿戏,休要逞那匹夫之勇。古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贼寇虚实未明,贸然出击,恰似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一旦中伏,我军必损兵折将,宜阳危矣!”
年轻参将气得直跺脚,额上青筋暴起,犹如怒目金刚,吼道:“你莫要在此故弄玄虚,长他人志气!我等受皇恩,食君禄,当以热血报家国。五百贼寇,量也不过乌合之众,我宜阳儿郎精锐在手,何惧一战?”
老年参将双手抱胸,神色镇定自若,缓缓说道:“战场无常,胜负岂在人数多寡。昔日淝水之战,苻坚八十万大军亦兵败如山倒。只图一时之快,不谋长远之策,莫要因鲁莽而陷全军于绝境。”
年轻参将一听,顿时涨红了脸,大声道:“鳌头村已经劫难,你却只想着防守,若贼寇在城外肆意烧杀抢掠,我等坐视不管,如何对得起宜阳的百姓,如何对得起身上这身军装?若都如你这般瞻前顾后,宜阳百姓受苦受难之日,便是我等蒙羞之时!我意已决,愿率本部兵马即刻出征,定要将那贼寇首级悬于城门,以儆效尤!”
老年参将阻拦道:“你此去若有差池,非但救不了百姓,还会让贼寇有机可乘。你别忘了,我等身后可是圣都洛阳!万不可因一时意气而坏了大事,当统筹全局,谋划周全之后,再行出兵,方为上策。”
年轻参将冷哼一声:“你休要再劝,我只知‘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与其在此空耗时间,不如放手一搏。”
老年参将正欲反驳,朱世珍猛地一拍桌子,喝道:“都住口!你们这般争吵,于事无补!”
朱世珍望着两位争吵不休的参将,心中满是无奈与烦闷。他本就擅长政事治理,于军略一道着实有些力不从心,而眼前这两位参将,又都有着不容小觑的背景,让他处理起来更是头疼不已。
左边的年轻参将与朱世珍年纪相近,其生父曾是擎天靠山王陈康麾下先锋,在北击蒙元过程中英勇捐躯。右边的老年参将须发微白,乃是擎天靠山王陈康一位武学师父的儿子,后来还做了陈康亲卫,大兴建立后本来在边关任职,后因犯事被贬到此处。
陈康念及旧情与袍泽之义,对这将位故人之子多加庇佑,亦嘱咐朱世珍对其二人多多照拂。
或许是有了这层倚仗,这两位参将平日里行事难免有些嚣张跋扈,常惹得旁人侧目。朱世珍顾及陈康的情面,对其二人诸多行径也只是佯装不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由他们去了。
就在此时,李凡挺身而出,只见他抱拳向众人行礼,朗声道:“两位将军,且先息怒。此刻你二人各执一词,但皆为守卫宜阳,只是所谋之策略有不同。但不论怎样,先巩固城防总是对的,还请知县大人尽快下令。”
“好!此言有理!”众人纷纷点头。
李凡继续说道:“如此激烈争吵,也难有定论。知县大人,所谓‘饱腹方思良策,饥肠易乱心神’,不妨暂作休会,待用过饭食,养精蓄锐,再行定夺,或可理出更佳方案。”
朱世珍本就被这无休无止的争吵搅得心烦意乱,闻此提议,犹如久旱逢甘霖,心中暗赞。
李凡乃是朱世珍的师弟,也就是第三代松林学院弟子。而在某种程度上,他绝对比同一代的其他大多数同窗出名,因为他是第三代松林学院的最后一名。
不过李凡虽说是这一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