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名,可即便是末尾,却也因盛名而自带光环。毕竟,那可是被赞誉为“黄金一代”的第三代松林学院,哪怕是最后一名,也承载着学院的荣耀与底蕴,其所学所悟,自非寻常。
朱世珍微微颔首,神色舒缓,开口道:“此议甚好。诸位且先歇下,饱腹之后,再来此共商宜阳守卫要略,望彼时皆能心平气和,各抒高见。”
众人见朱世珍应允,虽仍有个别将领面有愠色,但也不好再多言语,只得暂且按捺情绪,陆续散去,只待饭毕再聚,重新探讨这关乎宜阳安危的重大决策。
与此同时,守军们紧锣密鼓地筹备着防御工事。士兵们搬运石块、木材,加固城墙。弓箭手们在城墙上严阵以待,检查着自己的弓箭是否充足。铁匠们在城中的铁匠铺里日夜赶工,打造兵器,火星四溅。
……
“是你小子!”
“哼,居然是你这老匹夫!”
军帐之中,方才还吵得不可开交、面红耳赤的两位参将,此刻正面面相觑地齐聚于此。
“老夫着实没有想到,在这儿碰上的竟是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原以为陈安搬来的是哪路了不起的英雄豪杰。”老年参将皱着眉头,话语里满是不满与轻蔑。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陈副帅的名讳!”年轻参将眼睛一瞪,怒声呵斥。他尚不知陈安已然接替了蔡熙的帅位,只当陈安还是城防营副帅。
“少拿他来吓唬我!想当年,老子跟着擎天靠山王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浴血奋战的时候,你们俩还在襁褓之中穿着开裆裤玩泥巴呢!”老年参将挺了挺胸膛,满脸的骄傲与自豪。
“那又怎样?若不是我父亲当年身先士卒、冲锋在前,你这把老骨头恐怕早就化为齑粉,死上一万次都不够!”年轻参将毫不示弱,下巴微微扬起。
“你父亲,那确实是条好汉,老夫对他自是钦佩有加。可你这小子……啧,啧,啧。”老年参将一边摇头,一边咂嘴,眼神里尽是不以为然。
“切!你不过就是擎天靠山王身边一个小小的亲卫罢了。再说了,就凭王爷那绝世无双的武功,还有那不要命的疯劲儿,你这‘亲卫’的头衔,到底有多少含金量?真到了战场上,说不定是谁保护谁呢!”年轻参将满脸不屑,双手抱在胸前,话语中充满了对老年参将的质疑与嘲讽。
“你也别在这儿跟老夫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若是误了河南王殿下的大事,我倒要看看,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老年参将脸色一沉,声音变得低沉而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杀意。
“老匹夫,你也别想吓唬本将。待王爷大业功成,就凭我与陈副帅的关系,日后我的成就必定在你之上。到时候,咱们走着瞧,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年轻参将挺了挺胸膛,眼神坚定而自信,丝毫不惧老年参将的威胁。
这二人日前皆收到了陈安的密信,信中相约共同举事,助力龙傲惠成就霸业。为求万无一失,陈安在信中并未透露他们彼此的身份信息。
而今日在议事之时,他们看似激烈争吵,实则是在暗中确认对方身份。那“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与“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便是他们事先约定好的确认身份的暗号。
“二位将军且先莫要再争了,若是因这等事闹出嫌隙,于河南王殿下的大业可绝无半分益处。”此时,只见李凡匆匆快步走入。
那年轻参将却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地嘟囔道:“真真是倒霉,一个皓首匹夫,一个末流劣者,与我组队的都是些什么人呐……”
原来,在议事之时,李凡所说的“饱腹方思良策,饥肠易乱心神”,恰是他们事先约定的暗号。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竖子!竟敢说老夫是皓首匹夫!”老年参将一听这话,顿时怒目圆睁,大声呵斥起来。
“唉唉唉,两位将军!当下应以大局为重!”李凡急忙再次上前劝解。
“哼!要依我之见,咱们索性直接将朱世珍那家伙一刀给砍了,然后放那帮蛮子过去,如此倒也干脆,一了百了。”老年参将皱着眉头,粗声粗气地说道。
“万万不可!陈副帅早有交代,朱世珍乃是他的妹夫,谁若动他,那便是与陈副帅作对,除非你不想要自己以及家人的脑袋了!”年轻参将赶忙出言阻止。
“真他奶奶的麻烦!”老年参将愤恨地怒骂了一声。
“您二位皆是为陈安大人分忧解难的股肱之臣,就莫要再埋怨了。依我看,如今之计,当先想法子消耗掉城内的兵力。待稍后议事之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