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事业,就如那历史上诸多贤能之士,有不少出自寒门。那富贾之人仗势欺人,终会遭人唾弃;而百姓虽一时忍气吞声,但心中自有公道。”
陈安情绪激动起来,瞬间提高了音量:“您为何如此固执?那府衙之官员,对平民百姓污言秽语甚至棍棒相加,众人皆不敢言,这便是现实。那勋贵之集宴,下人们忙前忙后,却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这哪里有平等可言?”
陈康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微微摇头。“安儿,你只看到了当下的不平等,却未看到改变的可能。官员呼喝平民,是其失德,终有一天会受到惩罚;下人们虽不能上桌,但他们的付出同样值得敬重。而我们,不能因为现状而放弃追求平等的信念!”
陈安反驳道:“可这世间的规矩已存在许久,岂是轻易能改变的?您看那些达官贵人,出行皆前呼后拥,享受着各种特权,而普通百姓连温饱都难以保证,这差距如此之大,平等从何谈起?”
陈康皱起眉头,说道:“特权并非天生就有,而是不合理的制度所赋予。若我们都能意识到平等的重要性,共同努力去改变,未来并非没有可能实现平等。”
陈安哼了一声,说:“爹,您太理想化了!在这现实中,谁又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特权呢?而且就算有人想改变,也会遭到重重阻碍。”
“所以说你只知看到特权之不公,却不知这世间亦有公正之事。就如我大兴所立松林学院,不论学生出身贵贱,皆一视同仁传授知识,此难道不是平等之体现?”
陈安听到“松林学院”四字,心中一痛,立刻反驳道:“那不过是区区小事,岂能与这天下大势相提并论?爹,您看那官场之上,晋升之路皆为权贵所把持,寒门子弟纵有才华,也难有出头之日。这又何来平等?”
陈康微微叹气,“安儿,你所言虽有一定道理,但也不能一概而论。古往今来,亦有不少寒门子弟凭借自身努力和机遇,在官场崭露头角。就如你师父明鸿武,出身寒门,却孜孜不倦,终鱼跃龙门,一举夺魁!这便是努力可打破身份限制之例。”
陈安冷哼一声,“像师父这样的人只是凤毛麟角,不足以说明问题。您再看那宫廷之中,太监宫女们日夜劳作,却备受欺凌,稍有不慎便会性命不保。而王公贵族们却养尊处优,享尽荣华富贵。这平等又从何谈起?”
“安儿,你之所见确实存在,但我们不能因此而否定平等之可能。太监宫女们虽处境艰难,但也有良善之人对他们施以援手。而且,若我们都能秉持平等之心,对待他们多一些尊重和关爱,或许就能改变这种现状!若人人都因害怕阻碍而不去尝试,那永远也不会有改变。我们虽力量微薄,但只要坚持信念,总能影响一些人。”
陈安满脸不屑,“爹,您说得轻巧,谁会去关心那些下等人?您的平等之念不过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陈康气得站起身来,“你这逆子,怎可如此冥顽不灵?你可知,平等并非一蹴而就,而是需要我们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若人人都如你这般消极,那这世界永远也不会有改变。”
陈安却怒目而视,挺直身躯,再次拱手,语气强硬。“爹,您莫要再执迷不悟了!您的想法只会给我们带来麻烦!如今这世道,等级森严,您的平等之念只会让我们成为众矢之的。如果您要改变,好!这天下何人特权最大?就是皇上!您让陛下把皇位交出来……”
“啪!”
一记耳光的脆响,在安静的宅院中格外刺耳!伴随着一抹鲜血飞出,其中一滴落在了楠木长椅上。
陈康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你这逆子,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陈安梗着脖子,捂着被打的脸颊,鲜血顺着嘴角流出。他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惊愕,随后却涌起一股倔强与疯狂!
他放声大笑,笑声中满是嘲讽与悲愤。“哈哈哈哈!爹,您打我又有何用?您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还不是和我一样,不敢真正去推翻!您看看如今这天下,皇帝高高在上,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拥有着无尽的财富和荣耀!您口口声声说人人平等,可面对这最大的特权,您不也只能退缩?”
“我……我……”陈康面色铁青,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皇帝凭什么拥有那么大的特权?他难道就比我们高贵吗?他难道就应该统治我们吗?如果人人平等,那他就应该把皇位交出来,让所有人都有机会来治理这个国家。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实现平等。您所追求的平等,不过是一场空谈罢了!”
陈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