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珍眉头紧皱,一双厉目如电般环看四周,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心中那股恐惧如同藤蔓般肆意滋长。
他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悄悄靠近明鸿武,嘴唇几乎贴着对方的耳朵,急促地说道:“情况不太对,太子和殿下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这里面恐怕有诈啊!”
明鸿武却仿若未闻一般,依旧随着那悠扬的音乐节拍轻微晃动脑袋,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沉稳:“先稳住,别轻举妄动,看看太子殿下究竟想干什么。现在轻举妄动,只会打草惊蛇。”
“但是,明相……”宫珍还想再说些什么,话语却被突然从后方响起的声音打断。
“唉!宫相!”杨蒯的声音爽朗又带着几分醉意,只见他身形矫健地起身,先是拿起自己桌上的酒杯,然后又快步走到宫珍桌前,拿起宫珍的酒杯递到宫珍面前,嘴角带着一抹人畜无害的微笑,“此等美乐,如仙乐绕梁,又岂能无美酒相伴?宫相,下官敬你一杯!这一杯,敬我们的情谊,也敬河南王殿下此次出征能够旗开得胜!”
“好!老夫陪敬!”明鸿武心领神会,立刻端起酒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你……你们……”宫珍看着两人,眼中满是疑惑,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直觉告诉他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可一时又猜不透两人的意图。
“诸位!”杨蒯突然提高声音,目光扫视全场,“河南王殿下明日将要出征!宫相爷身为殿下之娘舅,平日里辅佐有方,尽心尽力,为殿下出谋划策,为朝廷也是鞠躬尽瘁!我等一起敬相爷一杯!”
“我等敬相爷!”在场众人听罢,纷纷举杯,一时间大殿内酒杯林立,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
“多谢各位!”宫珍见此情形,知道无法推脱,只得硬着头皮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如何相爷,所谓是‘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果然仙酿吧!”杨蒯笑道。
“果然美酒!”明鸿武大袖一挥,一道香味直袭宫珍。
“明相,杨兄,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回事……”宫珍刚放下酒杯,突然觉得脑袋一阵眩晕,一股强烈的困意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他袭来,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悠悠倒了下去,“噗通”一声,瘫倒在座位上。
“哎呦!宫相竟是如此不胜酒力!杨大人,烦劳您帮老夫一同将他扶出去。”明鸿武意味深长地缓缓说道,那语气中似藏着无尽的深意。
二人瞬间迅速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默契十足地一左一右将宫珍架起。瞧那模样,看似吃力万分,实则稳稳当当,抬着他步履匆匆地往殿外走去。周围的官员们眼中虽透着疑惑之色,但在此时这般氛围之下,却是无人胆敢多嘴问询半句。
二人将宫珍交给了门口的御林军,并神色郑重地交代了一番,这才转身回到座位上。只不过这一次,两人的座位变成了相邻而设,开始同桌对饮。
“早听闻杨大人所在的凤族有一种‘惑心酒粉’,今日得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呐!”明鸿武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嘴角含笑说道。
“下官对大人您那‘摄魂香雾’的威力,也是早有耳闻啊!”杨大人微微欠身,脸上陪着笑。
这惑心酒粉,乃是凤族秘药,其味与酒精毫无二致,能够悄然影响人的心智,使人判断力急剧下降,从而更容易被他人所操控。而那摄魂香雾,则是一种以特殊草药和香料精心混合制成的烟雾,只要一吸入,便会让人意识模糊不清,产生种种幻觉,严重者甚至会完全失去自主行动的能力。
“你方才拿起宫珍酒杯时,趁他不注意便将‘惑心酒粉’下入其中,那手法当真是娴熟至极啊!”明鸿武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唉!跟您老人家不能比,您大袖一挥,轻轻松松便将事情办妥!”杨蒯赶忙奉承道。
言罢,两人相视,不禁仰头大笑起来。
“明相,您为何……”杨蒯眉头微皱,眼中满是疑惑,轻声问道。
“为何表面上支持河南王起事,实则是太子龙傲华的坚定拥护者?为何与你一样以身入局,冒险前来卧底?”明鸿武目光深邃,似是看穿了杨蒯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但您那时在王府说的松林学院那番言论……不似作伪。”杨蒯微微皱眉,眼中透着一丝不解,直直地盯着明鸿武。
“嗯?你怎么知道的?”明鸿武微微一怔。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