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花泽君的人,要对知月他们不利,是以才出手重了些。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实在对不住,我应该先问清楚的。”
一提到这茬,赤瞳的脸色就愈发难看,冷哼一声道:“你没必要道歉,凭你的本事还不至于伤到我。”
知月憋笑,但也没有拆穿,只是把视线放在了临水河面上,望着漂过的花灯,一如落入长河的星辰,炫目却不刺目,精致玲珑的模样可爱养眼。或许想起了什么,柔和的目光荡起一点涟漪。
因着赤瞳根本不领夜姣的歉意,话题直接被她无情地掐断,夜姣想了想也没说什么,只道了一句:“小瞳妹妹这么看着……可是也喜欢钟淇?若想抱一会的话是没关系的,钟淇不会介意的,对吧?”后面一句是在询问钟淇的意见的。
钟淇对赤瞳完全是因为对方没有敌意,且觉得
赤瞳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总让她想要靠近。
赤瞳还没作何反应,钟淇就已经变作小狐狸跳到了她的膝上,长长的狐狸尾巴蜷缩起来,就着在她的腿上乖乖地趴着,不知为何,赤瞳忽然紧张起来,比之前更加小心翼翼了,上手在小狐狸的头上摸了两下,不禁眼前一亮,星星眼了。
夜姣笑道:“钟淇从小就这样,身上每一处都是软乎乎的,让人很想抱在怀里永远也不想撒手了呢!”闻言,赤瞳对此深有同感,一连点了三次头。
对于可爱的小动物,大抵没人会讨厌,知月也一样喜欢可爱的小动物,可这种喜欢还没到那种抱在怀里就不肯撒手的程度,简直跟着魔了一样。
知月回过神来后,见状轻咳了一声,道:“小瞳若再这么抱一会儿,小狐狸很可能会被你无情闷死。”
闻言,赤瞳没有反驳,就把小狐狸又乖乖还给夜姣。
知月拾起船里夜姣放花灯剩下的几盏,递给赤瞳一盏,后者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接过,她抬起头来欲言又止道:“……我又不需要,许什么愿望。”
知月有些意外,忍不住笑着调侃:“想不到小瞳竟然知道,放花灯可以许愿。那无……你主人告诉你的,也不全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常识嘛。”
这句赤瞳也没有任何反驳,只是眼神闪烁了一下,声音像是窃窃私语:“……不是主人告诉我的。”
她声音再小,也让知月的猫耳朵听了去。不是那无赖的话,那就是她无意间听别人说的。只是知道又如何,那无赖总不会因为这个就罚她吧,再说她主人又不在这,那她为何一副纯情少女一不小心窥见了春宫图,怕被别人知道一般?!
知月提了兴趣,道:“小瞳,只是许个简单的心愿,不会麻烦的,举个例子,比如什么你主人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或是能早一点见到你主人,再或是早一点向他表露你的心意之类的心愿?”
夜姣在一旁看得冷汗直冒,但见知月慢慢地福身下去,在赤瞳耳边轻轻吹气:“你喜欢你主人吗?”
她知道知月经常不干人事,尤其在她对某个人十分感兴趣的时候,更是把持不住,不说动手动脚的吧,动动嘴皮子就能把人迷惑地神魂颠倒。
自以为她的美色不逊于知月,甚至比她还要美艳三分,可在诱惑这方面,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她的天赋一样不差,尤其对女人。当初知月时不时就会来陪她喝茶聊天,因为对男人的彻底失望,反而让她对知月这个自来熟的女人愈发感兴趣了,甚至到后来,若不是心中始终觉得有愧,差一点就对知月动了心。后来她才明白她身上什么吸引到了她,是那种没来由地可靠,以及给人岁月静好的错觉,很难让人不沉醉。
知月的话音刚落不多时,赤瞳就小声回答了一句:“喜欢,很喜欢……可是不能说,主人会生气的。”赤瞳就算没有设防,也不会轻易说出这句话。夜姣心想,她很可能是用了魅惑一类的法术。
“你不说怎么知道他真的生气呢?”知月一脸不怀好意地表情,语气却十分温柔,似在认真提建议。
赤瞳正要回答,忽然发觉哪里不对,二话不说就朝知月的胸口送出去一掌,只是未碰到对方丝毫,就被她从容地侧身躲开,衣袖翻飞,姿态优雅,一个转身和跃起,便一只脚踩在船头部位。
赤瞳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蠢女人你还要脸么?!”
知月稳稳站在船头,负手而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觉得吧,脸这种东西应当是自己给的,别人说你不要脸就真的是不要脸么?喜欢就是喜欢,大大方方说出来不就好了。不丢人的。”
赤瞳自知说不过她,此处又不是可以随意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