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苏大人又叹了口气。
“爹!你快看,河上有艘好漂亮的大船!”玉婉突然道。
沈福年以为是什么花船,忙想叫闺女别看,他朝河上看去,却是一艘非常气派的福船,船上没有旌旗,也不知是何来路。
“确实气派。”沈福年道。
玉婉心想,先前落水的姑娘,能被这样的大船救起来就好了。
叶家的船上,叶景羿正坐在窗边看书,但书上的字,只过眼不过心。他心里想着,父亲怎么又派他来扬州。
明明他最不想到扬州来,也不善于处理这种事,父亲宁愿叫他带着管家一起,也让他来,而不让更善于处理人情世故的二哥来。
叶景羿又想起六年前,大姑姑过世,也是他代表国公府来的。且在那之前,父亲似乎就问过他,想不想出去游学,好像有意要把他送出京城。
还有这次,明明祖母想见表妹想得都病了,父亲却让他在接到表妹回程后,替他去拜访沿途的故交,这实在是反常,怎么想都奇怪。
叶景羿觉得父亲这么做,是为了把他从京城支开,但是为什么呢?他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他为什么不能留在京城?
“三公子。”管家陶忠进来,笑容和蔼道,“咱们快到扬州城了。我放了小船靠岸,让人前头先去通知苏家。”
叶景羿没有抬头,继续看书,随口应了一声道:“陶叔安排便是。”
陶忠知道三公子性子冷且话少,没有多言,笑呵呵地退了出去。
“爹,你看,大船上下来一条小船呢。”玉婉新奇道。
沈幅年呵呵笑道:“这船可能就是到扬州的,这是叫人先前头去送信呢。”
河上的船和管道上的马车,几乎同样的速度前行,玉婉刚想拉上车帘,却见有人从船舱走出,来到船头的甲板上。
两人隔着约莫五六丈的距离,玉婉能看出,那人是个年轻公子,一身月白长袍,虽看不清容貌,但只从站姿就能看出他身量挺拔,气质不凡。
玉婉不自觉地盯着船上的人瞧了好一会儿。
叶景羿站在船头,眺望前方的扬州城,隐隐感觉岸上似乎有一道目光传来,他转头朝岸上看去,只见官道上有一队车马,打头的马车上车帘拉开,有位姑娘正朝他看来。
四目相对,车帘立马被拉上,叶景羿眉头微蹙,虽只是短短一瞥,又隔着一些距离,叶景羿却觉得对那车上的姑娘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怎么了这是?”
见女儿突然拉上车帘,人猛地往后一靠,沈幅年连忙问道。
玉婉小口地吐了两口气,手按住自己的心口,心怦怦跳。好险好险,她偷看人家公子,被发现了!
“没,没事。”玉婉道。
沈幅年不放心,拉开车帘一瞧,什么都没看到。玉婉人躲在车帘后,偷偷朝甲板上看,甲板上空无一人,已经不见刚才那位公子的身影。
也不知这船是从哪儿来的,玉婉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