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遭遇不幸破产,沦落到卖保健品为生的地步,樊雁舟很有可能是他的重要顾客。
——不行,就樊雁舟这个谈恋爱后开始漏风的脑袋,樊家必须在隗家之前卖上保健品,不然他不甘心。
夹在双方之间并不好受,樊雁舟的确头疼到漏风,扶额叹气:“ethan,算是来自我这个朋友最后一点劝诫,你最好不要再搞小动作。”
“这次确实跟我没关系。”隗祯干脆道,“以后也不会跟我扯上关系,因为我不准备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自从收到那叠照片,尤其是里面樊雁舟追到b大运动会那张,隗祯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冲击。
朋友太上赶着,他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先尊重祝福。
然后,从其他角度着手。
“你必须给小玉道个歉。起码表个态。”
“我会的。”隗祯的反应干脆坦然得出乎他的意料,“对了雁舟,你有没有想过让濮曼吟和她妹妹跟那几家走动走动?”
他温柔地提议,满眼都是好意:“黎家的大女儿这个月要举办生日宴,是个让她们融入圈子的好机会。要是濮怀玉像她姐姐一样,跟哪家的孩子看对眼,两情相悦,可不仅仅是成了两桩好事。”
与其强硬地逼退,不如顺其自然。就连农作物都会寻找适合生长的土壤,人也是这个道理。
只不过,人比农作物灵活,不会任由自己痛苦地枯死,能用知难而退规避生存不下去的坏结局。
“你如果有这方面的意思,我可以借小玉几套高珠,试到她满意为止,正好赔礼道歉。”
隗祯微笑,“如果小玉实在喜欢,就当作我给她的见面礼,希望她别觉得有负担。”
樊雁舟沉吟片刻,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你,ethan。”
如果濮怀玉没跟黎晗交好,他还会有所犹豫。所有的条件都具备,恰逢隗祯开这个口助推一把,他觉得好的不得了。
要是同时解决了濮怀玉的婚恋问题,不管她对自己的看法好还是坏,都没有那么多精力干涉姐姐跟姐夫的感情了,可谓是一箭多雕。
樊雁舟想的很美,隗祯却着实被自己刚刚一口一个“小玉”恶心得连喝两杯水还觉不够,嘴里直发酸。
喝到第五杯,他忽然想起壶中所泡茶叶是上好的绿茶,濮怀玉变脸后的乖巧蓦地在眼前滚过一遍,令他差点把桌角的茶壶碰掉。
这对姓濮的姐妹真是害人不浅。
……
脑海中,系统忍不住对宿主刚才的发挥啧啧赞叹:“绿茶加忠犬,我想不到这个打法怎么输。”
“我不是绿茶。”濮怀玉纠正它,“我本来就是乖小孩。”
直觉告诉系统不要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尽管直觉似乎是人类才拥有的东西,但它确实在跟濮怀玉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摸索出了一套统生哲学。
濮怀玉可不是演的,她在濮曼吟面前是真的乖,乖到濮曼吟至今认为妹妹和别人打架是夸大的说法。
但她还是要轻轻刮一下妹妹的鼻梁,三令五申不许学坏,下次不管谁叫去类似“兰醺”的地方都得等她一起。
“姐夫叫我去,也要等吗?”
“要等。”濮曼吟没有犹豫,在她耳边小声说,“小玉,他是樊家的樊雁舟,可不是我们家的。”
“好。”
濮怀玉学姐姐轻声答应,靠在她肩头,无声地微笑起来。
两人坐在出租车上,提前约定好,中午到家附近的家常菜馆吃顿午饭,晚上回家做饭,濮怀玉今夜也不用回学校了。
起初,窗外的街景像另外一个世界,排满了各种豪车。后来人烟逐渐喧嚣,她们都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濮曼吟一只手揽住她,轻拍肩头:“小玉,我吃点亏不要紧,姐姐看得太多了,不在乎这些。你别为我出头,惹上不能惹的人。”
“是他们先做了坏事。”濮怀玉用快要睡着似的音量回答,内容却很坚硬,像一块怎么都融化不了分毫的坚石,“我等不到报应来,也不想等。”
头顶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越长大,越不听话。”濮曼吟捏一把她肩上的软肉,“小玉,听姐姐的话,别追究姐姐的事。”
濮怀玉沉默了很久,久到出租车已然行驶到两人居住的老小区附近,她终于在下车前很轻地回了一个“嗯”,非常不情愿。
“小玉是乖小孩。”
濮怀玉突然不想做了,但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