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相当不满:“你还要顶着那个发型多久?”
濮怀玉刚刚对着镜子看过,根本没有隗祯说的这么严重。所以她隔着裤兜,无动于衷地摸两下,然后无所谓道:“因为很贵。”
隗祯很清楚,她不是看中他的钱,单纯看他不顺眼而已。
只是,濮怀玉没有选择最合适的,而是最像濮曼吟送给她的,这让隗祯心情很不爽快。他没来由地因为这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细节更加不快。
隗祯:“一个用来戴的小玩意儿,不是让你供着的。”
“我乐意。”濮怀玉双手插兜,大有“既然你想无理取闹,那我舍命陪君子”的既视感,“真不理解你,礼物被珍惜有什么好生气的。”
男人突然被噎住。
直到坐上车,他一路保持沉默。
刚刚不是还挺牙尖嘴利的。濮怀玉依旧占据座位另一端,不过比起来时多看了两眼被孤立的对象。
准确来说,他们相互孤立。
不知道过了多久,隗祯沉静道:“你应该更注意一点自己的形象。”
濮怀玉一个一个将各种发饰慢慢放到头发上的时候,他明知道她是故意延长整个过程让他好等,却不由自主想起黎家生日宴那天,她穿着黑色礼裙、戴着“雨夜幽灵”出现在人群中的场景。
很出挑,被当作是鲜少出息社交场合的富家小姐也不奇怪,除此以外还吸引了品行不端的烂桃花。她不在乎自己的外形,根本不在意自己被简单修剪过就能呈现出的美丽,只把一身行头当作入场券,然后在另一位濮小姐遭难的时候护犊子地上前。
“隗先生,说实话,我不喜欢戴首饰。”
女孩的话语默契地跟他方才所想应和——她不在乎、也厌恶修剪,哪怕只是一点点。“因为这个刘海,姐姐送给了我发夹固定,我渐渐习惯头上有东西。”濮怀玉道。
隗祯:“你应该换个造型师。”
“什么造型师。”濮怀玉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这是姐姐给我剪的。”
“难怪。”隗祯听到自己讥讽道。
他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连系统都懒得次次大怒,更不用说应对自如的濮怀玉。
她从口袋拿出新买的发夹,其实仔细看纸质并不相同,角落里小小的logo足以昭示一部分身价。
濮怀玉看着它,透过它看草丛里遗失的另一枚发夹:“其实,只要不是姐姐送给我的,哪怕一模一样,也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她哪个都不喜欢,在贵宾室里仔细挑跟在樊雁舟家里随便指一套高珠效果一样。
那你是在做什么,逗我玩吗?就像上次清泉寺偶遇那回?
隗祯刚要开口,濮怀玉抬起头。
“但是,隗先生,谢谢你的心意,让我选到一个不讨厌的款式。”她笑的很淡,隗祯发现她似乎不会大笑,高兴的时候表情是小幅度的,好像所有力气都用来警告和保护。
隗祯移开视线,表情和语气均很淡漠:“我说过,顺便的事。母亲也想要新包。”
“嗯,听到了。”
就这?
隗祯还没看清楚掠过的景色,不自觉往另一边看去。
“还有,谢谢你今天捞我出来。”濮怀玉看着窗外,只留给他小半张侧脸,恢复不近人情的冷硬模样,“感谢是感谢。如果你敢对我姐姐做什么,我肯定不会让你好过。”
她没有再看他。“我确实打了周星,那是他咎由自取。”濮怀玉道,“不过,我也说了一些可怕的话。”
“……什么话。”
“鉴于隗先生您今天做了好事,还送了我礼物,”濮怀玉微微停顿,“我不是很想告诉你。”
‘任务十四:杀鸡儆猴,警告恶毒男二远离女主(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