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满垂下睫毛,看地上的斧子,真后悔没能拿斧子直接劈死他。
过了几秒她支支吾吾地说:“不行,我害怕,而且,而且,你没洗澡太脏了。”
她这股未经人事的劲儿拿捏的刚刚好,商昱珩看的喉咙冒火。
和朱朱那种第一天就对行人事熟稔到自主发挥的不一样。
他可以永远对福满满这副模样上头。
“那行,溪东县城有我之前买的房子,一直让人打扫着,我们今晚去那里过你的初夜。”
福满满没想到他还有后招,被他逼的快哭了。
“那,那,那,也不行,你怎么能这么猴急?”她两腮气鼓鼓,大牙隐忍地咬合,快碎了。
商昱珩脸上挂了几分笑模样,她心里的小九九,不难猜。
“因为到手的鸭子会飞啊,不赶紧煮熟,到别人锅里,那就悔不当初了。”
福满满垂着脑袋,商昱珩看不清她神情,过了几分钟听见她隐隐啜泣的声音。
他这才从粉色的床铺上起身到她面前,弯腰看她脸。
哭的满脸泪痕,商昱珩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又哭。”
“又?”福满满借势蹲下,抱住自己小腿,把头埋起嘟囔,“你不爱我了,每次都对我不耐烦,总去外面找女人,威胁我,对我超凶……呜呜呜……”
她耍的这套宝,心知肚明用某些方面的价值吊着商昱珩。
如果他不耐烦,大不了鱼死网破。
福满满耳濡目染了太多夫妻间的矛盾、争吵、家庭不幸福不美满。
她不知两个人相爱是什么感受,但总归不该和他们之间一样,充满了算计、欺骗、怀疑、不忠。
男人的手工皮鞋,鞋头微褶,商昱珩蹲在她身前,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将福满满淹没笼罩,他一只手掌扣在她后颈,指尖发力迫使她仰起脑袋,四目相对时,他看到她眼底满是嫌弃。
“我退一步,你就前进五步,如果我退五步,你就要前进一百步,直接脱离我视线内是吗?”
福满满嗅到空气中不悦的酸味,心肝一颤,这疯子是半分钟也闲不下来。
“我有吗?”她反问,装无知。
“没有,今晚就跟我过夜。”话又被商昱珩绕回来。
福满满没作答。
沉默半晌,商昱珩忽然命令,“如果你实在恐惧做,那就给我一个吻吧,一个能让我感受到,你爱我的吻。”
他有太长时间感受不到她的爱。
心是空的,想被她的爱填满。
更想回到七年前,他们刚在一起时,虽然他强迫了她交往,但经过他几个月送温暖,福满满慢慢接受了他的存在,会在某些时刻一看到他就笑得眉眼弯弯。
冬天冷了,会把手贴在他身上……
他无时无刻都在怀念那些美好瞬间。
怀念,她坐在蓝楹花树下哭鼻子,他隔着落花远远地望着她独自伤心难过。
卷而浓密的睫垂下落下一小片阴影,她蓝宝石般的眼睛被遮挡看不出情绪。
她早就不爱他了,怎么能亲出来充满爱意的吻?
和他接吻,福满满只会想吐。
纠缠在一起的手指拧巴着,福满满迟迟不作为,没表态却胜似做出了决定。
商昱珩知道了答案,他觉得他怜惜她的每一秒都是多余的。
“穿好衣服,我们现在就出发。”商昱珩不由她分说,拽起福满满,整理被他扯歪的上衣,和乱了的秀发,“别怕,你会喜欢的。”
弄好一切后,商昱珩拉开房门,福满满被他拽着走,极不情愿。
那种感觉,就像知道前方是油锅,她必须跳进去被热油炸的面目全非,还要咬牙不能骂出声。
福箐箐抱着小宝站在院子里,见此情形,追上去问:“你要带我姐去哪?”
商昱珩顿了下步子,随后迅速绕开挡路的福箐箐。
福满满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箐箐你乖乖的,别闹,明天早上姐姐送你去上学。”
福箐箐抿紧嘴巴,一张小苦瓜脸,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十七了不是小孩子,猜得到他们是去干什么……
福天在他们后面埋怨道:“你一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还管那么多,怪不得川儿要打你,真跟你妈一样贱皮子欠打。”
小宝的脑袋左右晃晃,朝福天吐口水:“坏爷爷,吐吐吐。”
福满满一直扭着头往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