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徐瑞芊那张气的发白到透明的脸,徐穗芊舒爽地笑出声:“对啊,我就是有病,你第一天知道吗?会不会晚了点。”
“我去告诉妈妈,你又欺负我。”徐瑞芊斜着眼瞪她,气的唇色和垂放在身侧手的甲床呈现紫绀色,“你给我等……”
话还没说完,徐瑞芊呼吸急促,自动蹲下,将双腿蜷缩在胸前,缩成小小一团。
徐穗芊得意地笑:“哟,又要把你气死了,这次你最好死掉,免得以后受罪。”
她冷血的像魔鬼,令一旁围观的福满满叹为观止,她没有多管闲事的爱好,杵在一旁默不作声。
徐子骞听到徐瑞芊那声杀猪叫就噔噔噔地跑上楼,这一会儿脚下跟踩了风火轮一般,风风火火地杀到徐瑞芊身边,抱住她的身体,拧开瓶盖倒出药丸塞进小女孩嘴里。
“拿水,拿水。”徐子骞大吼。
福满满离茶几最近,弯腰找了个空杯子,提起水壶重新倒了一杯水,经过徐穗芊身边突然伸出来一只脚,福满满注意力都集中在送水上,压根没看脚下。
就在福满满被绊倒身子下坠的瞬间,她大衣后领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扥住。
也是那瞬间,徐穗芊的身体向前直愣愣扑下去,抱着的手臂条件反射打开,波浪卷发被地心引力拉着向下垂,以狗啃屎的姿态摔倒。
徐穗芊被摔得痛呼,便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男人戏谑的嗓音:“小姑娘,你真坏,我很喜欢,下次动脚的时候隐蔽点儿。”
徐穗芊扭头看到和徐子骞一起的男人,宛若老鹰抓小鸡般提着福满满,轻蔑又游刃有余地睥睨看她笑话。
福满满从江京九手中挣脱下来,连忙把水杯递给徐子骞。
“徐瑞芊你别吓老哥啊,把药咽了。”徐子骞声线都被吓抖了,“妈在花园,我给你叫她过来。”
福满满送完水,江京九跟个粘人精似的缠上她,揽着她肩膀,“小毒妇连亲妹妹都想诅咒害死,你还敢从她面前过,傻的不要命了。”
她哪儿有想那么多,小孩儿看样子是心脏病。
“你可闭嘴吧。”福满满完全不领情,掏出手机拨打120叫救护车。
过了三四分钟,门口处进来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女人,脚步生风掠过他们,走到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徐穗芊身前。
抬起手一巴掌扇在徐穗芊脸上,中年女人怒气冲冲:“你都多大了?十七了不能让着妹妹,每天想尽办法欺负她,想把她害死,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冷心肠的坏种。”
徐穗芊几乎面无表情听完这些话,麻木充斥着她神经。
“对啊,我就是坏种,早晚我都要弄死她,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说完,徐穗芊捂着脸一溜烟跑出门外。
李莉恩见状追了出去。
中年女人没管徐穗芊,把注意力都放到了小女儿身上。
福满满也从事件中脱离情绪,望着满地狼藉的人偶,她熬了几十个通宵的成果就这么被毁了。
现在徐家这么乱,也不合适在这个节骨眼要赔偿。
原以为会大赚一笔,出这一遭算血亏。
过了半小时左右,救护车到了,徐家人走了,佣人用保姆车把小朋友也纷纷送回家。
福满满心情低落地出了徐家大门。
一拐弯看到墙边长椅上坐着两人,正好在她停放车的位置。
福满满视若无物解锁要去拉车门。
李莉恩在看到江京九的瞬间,眼神儿又亮起来,兴奋地挥手:“九哥,你要走了吗?可以送我回家吗?”
握着车门拉手的葱白手指顿了一瞬后恢复正常。
福满满拂了拂衣摆动作流畅地上了剁椒鱼头。
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捏紧。
“才几天,称呼从小giegie就换成九gie了。”她嘟嘴咕哝,烦躁极了,“在过两天,就要以宝宝互称了吧。”
福满满清晰感知到内心的极度不痛快,更加不痛快了。
用力地长摁喇叭,街道响彻尖锐刺耳的鸣笛声,把周围几户邻居院子里的狗都搞得沸腾,呜嗷吵叫的。
李莉恩站在马路边人行道上,刚要迈下来一条腿从她车前绕过,福满满就将车子打火,电车反应快猛地窜出去,拉起一阵强而猛烈的风,刮得李莉恩裙摆如同躁动的心儿碧波荡漾。
福满满双手握着方向盘,瞥了几眼后视镜。
她不该这样,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