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让我在这看着吧,我可以帮他们一起的。”福满满泪眼婆娑,说话小心谨慎。
她能依靠的只有他了。
江京九垂眸,两只眼白已经红的像兔子,眼眶一片湿润,失禁了似的时不时往下掉泪珠。
她这种情况哪能帮半分忙,纯是强撑。
“听话,好吗?”江京九嗓音沉稳,透出不易察觉的上位者威压,“你信我,我们进去休息一会。”
知道下午福箐箐考完试,早早拉着他一起去校门口站队,生怕来晚了,妹妹出来第一时间找不到她。
站了小半天,吃饭那会时间算不上休息。
福满满抓着他胳膊说话直跺脚,“我真的不累,我不想休息,我想找到箐箐。”
江京九反握住她的小臂,黑漆漆的眸子深不可测,又散发出丝丝缕缕的温柔。
“我认为你需要冷静,去里面坐一坐,思考分析一下,谁会对箐箐下手,而不是在这里干着急,他们会做好自己的工作,不需要你帮忙。”
江京九循循善诱,他不认为一直站在这里转圈是什么好事情。
他们以后还要面对更多大风大浪,总不能一遇到重要的人出事,她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他很心疼她的状态,但人总要有承担无论好坏事情的能力。
福满满目光一滞,似乎瞬间懂了。
“你说得对,我需要冷静,可是怎么都冷静不下来啊,那我们还是去屋子里吧。”
江京九快要被她的固执气郁闷了。
他心疼她的安排她是一点都不听。
提到福箐箐就好使了。
陪她进了屋子,与外面不同,卧室几乎静音,还能纵观到首京繁华的夜景。
福满满坐在大床边沿,小小一只显得格外可怜。
江京九不扰她,拉了把椅子坐在房间不知名角落,就差披块床单把自己盖上隐形了。
她想要冷静,还想要他不出声,不影响到她,无奈只能出此下策。
过了几分钟,江京九确认好这屋子没有别的出口,才放心让她一个人冷静,自己退出房间。
客厅。
江京九唇边衔着一根烟,笔直修长的双腿搭着矮茶几,上半身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商占坐在侧边单人沙发上,“码头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
国内的航空公司几乎都有中宜参股的影子,天上这条线商昱珩是万万走不通的。
江京九倒是好奇,商昱珩会怎么变成水耗子溜走。
“把之前搜罗好的职务侵占的证据提交。”
他口吻淡淡。
商占闻声,“即便提交了,也不能立刻下逮捕令啊。”
江京九轻哂,“无所谓,要么他烂在监狱里,要么死在国外。”
时光不能倒流,当初想着把集团的损失降到最低,但事与愿违,商昱珩很明显是走火入魔疯了。
他出手对付了商昱珩,商念尹必定不会坐视不管。
商占往后靠了靠,听明白了话里的意思。
祖宗的意思大概是要他死。
死在哪无所谓,死了就成。
他刚接到一条消息,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犹豫再三后才开口,“万伊希尔的游轮在十分钟前离岸了。”
“跟吧。”江京九不太在意的模样。
因为他料定商昱珩出境有了落脚点后,会第一时间联系福满满。
他只要等一些时间,守株待兔即可。
商占还以为自己嗅觉敏锐,得到江京九的认可了。
嗖的一下站起来,满脸兴奋地掏出手机调遣人。
福满满一直坐到深夜,躺在白色被子上的手机,从满电被打到电量不足,只剩下百分之五了。
她绝望地望着还在闪烁的来电显示,没有一点勇气接通鲁祁思的电话。
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弄丢妹妹的事实。
房门被人推开发出轻微响声。
福满满灵敏地捕捉到动静,惊鸟似的转头审视着进来的江京九。
她一言不发,一双眼直勾勾,里面混合了各种情绪。
江京九走到床边,注意到还窝在被子上嗡嗡震动的手机,瞥了眼上面的字体。
他弯腰,动作麻利滑动接听,带着讨好笑意的眼睛却定定与她对视。
“妈,我和满满陪箐箐出来陪同学聚会,她们喝多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