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折的路线太多,就多花费了些时间。
趁着元香和刘从事还没回来,董玉婷听着这两人意有所指的对话,瞬间觉得回到了曾经的公司,恨不能捂着耳朵逃离这里,好在曾惠妍没听出来,有她插科打诨,反倒听了一嘴八卦。
林朗正色道:“二夫人从哪来听来的?那王澜分明是见色起意,见坊正家的女儿貌美,便拐了去,藏在了他的一座田庄里。”
“竟然是这样,那王澜也太不是个东西了!”曾惠妍狠狠敲了下桌子道,“我是从下人嘴里听说的,下人也是从外头听来的,想来是一传十,十传百的时候,人人添油加醋,就成了我听来的那个样子。”
“王澜犯了‘略人罪’,已被判了死刑,二夫人不必动怒。”
这时,元香和刘从事拿了李凌骏写的诗回来了,厚厚一沓纸,刘从事小心翼翼拿着。
林朗站起身:“老太太,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老太太点头道:“秀莲,你去送送林大人。”
王妈妈带着小丫鬟们将林朗送出了大门,才转身回去。
刘从事和林朗上了马车。
“大人,这份是从李凌骏书房中拿的,这份是咱们在望春楼于霜儿屋中发现的,这份是差役在李凌骏之前喝酒的酒楼里收来的。”刘从事恭敬的说。
林朗瞥了一眼:“嗯,你放好了,不可混淆,等回去让书吏仔细辨认,看看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写的。”
林朗走后,老太太借口要休息,让董玉婷和曾惠妍两人回去。
王妈妈对屋里的两个二等丫鬟道:“你们也出去吧,这儿有我来伺候。”
小丫鬟出去的时候带上门,王妈妈走到窗边,左右看了看,关上了铺着棉纸的窗户。
“这林大人还真是如外面传闻的一样公正不阿,咱们好生招待着,还说出那样的话儿来。咱们三老爷可是表里如一,断不会做出那种糊涂事来。”王妈妈气愤的说着。
老太太合上了眼睛,靠在圆椅上闭目养神:“刚正不阿有刚正不阿的好处,至少不用担心他被别人给收买了,不会冤枉了我李家。”
王妈妈道:“老太太,那老师傅说了,于霜儿拿出来的诗信不是三老爷写的,是有人伪造的,三老爷是被人冤枉的。”
老太太叹了口气:“那玉佩呢?那总归是真的吧,掌眼的师傅给我们做事多年,我信得过。”
王妈妈一时讪讪,又道:“肯定是那于霜儿偷了去。”
“就算要偷,也得接近才能偷。”老太太面色沉下去,“等他回来,定要把他拘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
董玉婷和秋荷回到院中,她的绣花搭子们已经各回各屋。
秋荷给她收拾好床榻:“夫人,您来休息会儿吧。”
董玉婷有些疲惫,依言躺了下去,在床上翻来覆去,忽然听到明间传来一声响。
原来是春月不小心将一话本摔在了地上,董玉婷靠坐着,将秋荷唤了过来:“秋荷,你去帮我打听打听那个坊正家女儿的事儿,看她如今怎么样了?”
秋荷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她的话去打听了。
她们打听也不是像无头苍蝇似的乱飞,而是去找几个帮闲,这些人只要给钱,不违背律令的事情都做,因此知道的事儿比别人多,认识的人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