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
陆南她不想要孩子了嘛?她这个人怎么这么狠心!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打算带走!”
大黑站在一旁,目睹着几近失控的葵榠,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杂陈的调料罐,百般不是滋味。
他下意识地挪动脚步,脚下的皮鞋不慎踩在一片尖锐的玻璃渣上,“嘎吱”一声脆响,在寂
静中格外刺耳,他无奈地往后小退一步,犹豫再三,硬着头皮开口轻声提议:“葵先生,
陆南小姐会不会已经被带到了老石坊,要不要去那边也找找?听闻那地方偏僻得很,倒是
个藏人的好去处。”
葵榠一听“老石坊”三个字,眼睛瞬间瞪得滚圆,仿若铜铃一般,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像
一条条愤怒的小蛇,他怒不可遏地咆哮道:“那 tm 是边境!你小子是不是疯了,去不得!
你要是进去了,就别想活着出来了。”
另一边,青舒阿姨坐在出租车后座,心急如焚,双手不停地交缠、捏弄着手指,指关节都
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身子前倾,眼睛死死地盯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嘴里一遍又一遍焦急地催促着司
机:“师傅,到了没呀?还有多久能到啊?”那声音里的焦灼仿佛要溢满整个车厢。
司机被她这股火急火燎的劲儿给感染了,原本轻松的神情也变得凝重,眉头紧紧压着,眼
睛专注地盯着前路,嘴里嘟囔着:“快了快了,就在前面,您别着急。”脚下不自觉地踩重了油门。
片刻之后,车缓缓停下,青舒终于找到了那家隐匿在荒郊野外、透着丝丝阴森的废弃工厂。
车子还没停稳当,她就迫不及待地一把拽开车门,整个人像箭一般冲了出去,径直朝着工
厂那扇紧闭的大门奔去。
跑到近前,看到大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青舒心急如焚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
落在旁边一块大石头上。
她毫不犹豫地快步走过去,双手抱住石头,咬着牙,使足了劲,将那沉重的石头搬到大门前。
二话不说,抡起石头就朝着锁砸去,一下、两下……随着“哐当”几声闷响,那生锈的锁终
于不堪重击,应声而落。
青舒顾不上喘口气,抬脚踹开大门,一边疯了似的往厂里跑,一边扯着嗓子大吼:“文
文!!嘉文呐!”声音在空荡荡的工厂内回荡,带着无尽的担忧与急切。
工厂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浓重的腐朽气味扑面而来。
青舒慌乱之中赶紧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打开手电筒功能。
灯刚一亮,青舒就凭借着过人的眼力,一眼瞥见了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的嘉文。
“嘉文!”她呼喊着,不顾一切地飞奔过去,“噗通”一声跪在嘉文身旁。
目光扫到地上的血渍时,她的双眼瞬间瞪得极大,惊恐地张大了嘴巴,双手赶忙扶起嘉
文,手指慌乱地摸索着解开她身上那一道道勒得紧实的绳子。
“青舒,好痛…”嘉文那虚弱又颤抖的声音幽幽传来,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见状,青舒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连连追问:“嘉文,你哪儿受伤了?
这血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这儿会淌着血?”声音里带着哭腔,满是心疼与焦急。
还没等嘉文艰难地张开口回答,青舒心急如焚,她深知此刻分秒必争,一秒都不敢耽搁,
立马起身,拔腿就往工厂外狂奔。
一路上,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脚步踉跄却又坚定,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呼喊:“师
傅!师傅!快来帮帮忙!”
司机听到呼喊,赶忙从驾驶室跳下来,两人急匆匆折返回去。
青舒小心翼翼地托着嘉文的头,司机则稳稳地抬起嘉文的腿,两人合力,一步一步缓慢又
谨慎地把嘉文挪到了车旁,轻轻安置在后座上。
车内,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嘉文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整个人像一滩软泥般,虚弱
无力地依偎在青舒温暖的怀里。她的嘴唇干裂,微微颤抖着开启,声音轻得如同蚊蝇嗡
嗡:“青舒,我心里……还有好多事儿没做啊……仇还没报,我那孩子……到现在都还没
个名字,我这一辈子……也没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