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亦是对这突
发变故的无奈。
葵司鳌目光扫过张玉清身后隐约可见的凌乱化妆室,还有地上尚未彻底清理干净的血渍,
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似嘲讽,又似感慨:“哼,我葵家今日这场闹剧,你也有
份参与?”这话如同锐利钢针,刺向张玉清。
张玉清猛地抬眼,眼中闪过一瞬倔强与愤懑:“爸,我虽与葵榠平日多有龃龉,但今天,
我不过是想止损。您觉得我会乐意看葵家沦为笑柄?”他挺直脊背,直面葵司鳌审视,似
在扞卫自己所剩无几的尊严。
葵司鳌冷哼一声,迈步进屋,皮鞋踩在地面发出沉闷声响,每一步都似踏在张玉清紧绷的心弦上。
他停在那具服务生尸体上,垂眸注视片刻,却没发现任何端倪,也没有那名新娘的尸体。
他眼神深邃难测:“葵榠他……太冲动,竟然把这砸的面目全非。”言语间有对儿子的苛
责,更有作为一家之主对家族声誉蒙羞的痛心。
张玉清微微皱眉,心中五味杂陈,轻声道:“葵榠他只是……爱得太深,被伤得太重。
爸,您又何尝真正了解过他的心思?”他望向葵司鳌背影,话语中隐含一丝规劝。
葵司鳌霍然转身,目光如电:“我是他父亲!我如何不了解?这小子,为个女人,丢尽葵家颜面!”
愤怒在他胸腔翻涌,却又在触及张玉清那略显沧桑又坚定的面容时,微微一滞。
一时间,屋内静谧无声,只有窗外风声呜咽,似在为这场破碎的婚礼悲叹。
许久,张玉清打破沉默:“爸,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陆南逃走,宾客议论纷纷,您恐怕
得想个法子,把影响降到最小。”他目光诚恳,暂抛过往嫌隙,为葵家大局思量。
葵司鳌眼神微眯,审视着张玉清,似在考量这话真假。良久,他缓缓点头:“你说得对。
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用。”说罢,他环顾四周,眼中闪过决绝,着手谋划后续补救,张
玉清默默跟上,两人身影在血渍未干的屋内,被窗外透进的光拉得修长,为这场豪门婚变
添一抹复杂深沉的注脚,未来之路,迷雾重重,却又不得不携手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