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言语间还带着些许小孩子的嗔怪。
葵司鳌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似笑非笑地浅浅一笑,道:“原来我这儿子在外边叫玉
清啊,没把自己的字给去掉,看来还是会想念家人呢。”他的语气里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
欣慰,可眼神依旧冷峻。
小龙微微皱眉,一脸认真地反驳:“您这是什么意思,玉清哥哥当然想家了,虽然我不知
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才会离开家,但是,再怎么说,您们也始终是一家人啊。”她的
话语里满是真诚,希望能打动葵司鳌。
葵司鳌却不为所动,眼神淡淡地看着小龙,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地说:“小姑娘,你不必
为他们争取时间了,我觉着够了。”他轻轻挥了挥手,似是要驱散眼前这小小的阻碍,准
备起身径直往里走。
小龙脸上带着一丝佯装的懵懂,眼睛睁得大大的,语气轻快地说道:“啊?您说什么呢,
我就是看您一个人坐这儿,挺无聊的,单纯想跟您聊聊天而已,没别的意思呀。”她一边
说着,一边还微微晃了晃脑袋,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试图让自己的表现更加自然。
葵司鳌缓缓站起身来,他身姿挺拔,一身笔挺的西装更衬得他气场强大。
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声音低沉而坚定地开口:“一人做事一人
当,这道理葵榠从小我就教给他了。婚礼是何等庄重之事,既然已经开场,众目睽睽之
下,就不该中途解散。这要是传出去,我葵家的颜面何存?”说着,他抬腿便要朝着事
发地走去,那架势仿佛要立刻去处理一场重大危机。
眼疾手快的小龙哪能让他就这么轻易过去,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张开双臂,硬生生地拦住
了葵司鳌的去路。
小龙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几分急切地说道:“叔叔,咱们再聊聊
呗,我还想从你这儿多了解一些玉清哥呢,您就给我这个机会好不好?拜托拜托。”她一
边说着,一边还双手合十,做出哀求的模样,心里却在盘算着怎样才能再多拖延一会儿。
葵司鳌停下脚步,微微低下头,目光冷峻地从她身上冷冷瞥向她,眼神里仿佛带着洞察一切的犀利。
短暂的沉默后,他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却让小龙始料未及:“小姑娘,你不如嫁给葵榠。”
那语气平淡得就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可内容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小龙耳边炸开。
小龙一下子懵了,她眼睛瞪得更大,嘴巴微微张开,呆愣在原地,脸上满是不知所措。
“啊?”这个简单的音节从她嘴里脱口而出,带着她满心的疑惑与震惊,大脑瞬间一片空
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突如其来的提议。
葵司鳌迈着沉稳却暗藏锋芒的步伐,向着化妆室走去,他周身散发的威严气场,令沿途的
侍者纷纷低头避让,不敢稍有耽搁。
张玉清在化妆室内,紧攥着那块早已被鲜血浸透大半的毛巾,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蹲在地上,一下又一下机械地擦拭着那滩刺目的血渍,每一次动作都似在与内心的惊惶
和复杂情绪奋力抗争。
血渍黏稠,顽固地黏附在地面,仿若这段混乱不堪、理不清剪不断的纠葛,难以轻易祛除。
他额头布满细密汗珠,几缕头发凌乱地垂落,平素里灵动的双眼此刻满是疲惫与凝重。
终于,地面的血渍淡成了一片模糊的暗红,张玉清长舒一口气,缓缓起身。
他刚拉开门,便与葵司鳌打了个照面。
一时间,空气仿若凝固,两人目光交汇,碰撞出无形的火花,往昔的恩怨、纷争如走马灯
般在这短暂对视中呼啸而过。
葵司鳌率先打破僵局,他微微仰头,目光如炬,穿透岁月与眼前乱象,直抵张玉清眼底:
“葵清,许久不见。这一地狼藉,你倒是有心收拾。”言语间听不出明显喜怒,却像裹挟着
深秋夜霜,寒凉彻骨。
张玉清下意识攥紧手中毛巾,似想抓住最后一丝镇定,他微微别过头,避开那灼人目光,
闷声道:“爸,事已至此,总不能任由它脏着。”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是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