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
说起她五个弟弟妹妹,孩子们闹腾起来,连织田作之助都未必控制得住。
据前去她家里探望过的园原杏里说,她拜访的时候,一个小男孩坐在她的监护人织田作之助脖子上,其他四个孩子从四个方向分别拉他的双手、双腿,分别从五个方向,各自拉扯。说是新世纪的五马分尸也不为过。
画面极其残暴,园原杏里都不忍细看。
单亲家庭多小孩的困扰显而易见,从织田作之助忙到都没时间来医院探看长女能看出一二。
先前坂口先生说,幸介患上手足口病,引发发烧。
几个孩子整日在一起玩耍,相互传染,往往这个还没好利索,那个就病重如山倒,整得织田作之助都好几天没能睡得好觉。
孩子们不是这个哭,就是那个闹,听得世初淳巴不能赶紧痊愈出院,帮忙照看弟弟妹妹。
这个朴实的计划因侦探少年团的到来破灭。
她住院期间要说有建树,也没什么太大的实际性进展。要说真建立起什么丰功伟业,那是梦里都达不成的。大部分情况是换个场所赋闲。
女生以并盛中学学生身份,考入片桐高中,以插班生形式顺利就业,还在上一个学校办理完退学手续,是一大工业。
除此之外,她还织全乎了一家人的围巾。她给自己织了条与织田作之助发色相同的围巾,光细密的针脚就挺费工的。就是冬天过了,得和其他因住院耽误了赠送的礼物们,一起收藏进橱柜。
制作出院当日,织田作之助来接她,初春的阳光一下亮得晃眼。
世初淳没有埋怨织田作之助来得太晚,也没有表述她的想念。
情意冗长,言辞嫌短。常规的语句难以表达自身心意的十分之一。话冗述了,有时反成累赘。她亦认为父亲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并不值当。
安顿好五个精力旺盛的孩子们,才方便出来接女儿的港口黑手党成员,眼底挂着浓重的黑眼圈。织田作之助嘴唇边挂着细细的胡渣,想必是近些天没能抽出空闲刮。
他掏出家钥匙开门,“世初,你应该更珍视自己一点。”
领居家栽种的花圃担任大背景,互相斗丽争妍。世初淳低头看着脚尖,“我不是故意的……”总是进医院耽误行程也很麻烦。
“你误会了,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是在反思自己对你保护力度不足,考虑得不够周全。缺失一个监护人应尽的职责,是为人父母的失格。于是,在世初住院的日子里,这些天我都在整备。”
“整备什么?”
织田作之助牵着女儿的手进门,高大的身形几乎在侧方位将她整个人兜罩住。他弯腰,单手帮孩子脱掉鞋子。女生的手搭着他的臂膀,他多日未修剪的胡渣刺着她的脖颈。
女生在令人刺挠的痒意里,为监护人忽如其来的殷勤眩惑不已。
成年男性右手手掌托起世初淳腿弯,一个起身,不费吹灰之力打横抱起已是高中生的孩子。双脚一抬,蹬掉脚底踩着的皮靴,走进少女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