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机灵的。”未免次子明日找人麻烦,谢学士预先警告:“明日见着子栋莫要胡来。”
谢树兰离开主院时,一步三摇头,遗憾妹妹这朵海棠花插在了牛粪上,须臾又犯起愁来,他明儿要如何跟殿下旁敲侧击的传达自家意思啊?
无独有偶,萧昱也在犯愁。
原本他觉着立谢蓁蓁为太子妃一事,也就母后那边有些困难,着实没想到,人谢家根本就没想过此事,甚至还很抗拒。
他理解谢家人的担忧,可要他放手另择她人······不可能,啪——
若她和旁的闺秀没甚区别,他缘何对立太子妃一事一再推诿,今年才松了口?
书桌骤然被拍响,不远处侍立的长林打了个哆嗦,微微抬头看了书桌后的人一眼,往灯擎边去剪烛芯。
殿下从谢府出门直到回宫心情一直不好,虽像平常一般面无表情,可他就是觉着殿下心中不快。
想到谢夫人的说辞,长林心下不忿。
谢家未免有些不识抬举,殿下都屈尊降贵亲至,架子还摆得那般高,虽未明说却是实打实拒了殿下,唉,连殿下这等人中龙凤都瞧不上,莫不是想给他家那草包美人相个神仙!
要说殿下和那谢二小姐,年岁相当,容貌般配,家世······额谢二小姐着实高攀了,两人以往交集不少,也就这几年大了,且殿下忙于朝政,这才少了来往。
可感情这东西,多处处自然就来了,谢家有什么不乐意的呢?
长林着实想不通。
“殿下,夜深了安歇吧!”
萧昱回神,转头见窗外月色如绸,加之心有牵挂,索性起身出屋。
皎皎圆月高悬,不知不觉间竟化成一张玉颜,萧昱难得露出笑意,“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原是这般情景。
今日午间与谢学士攀谈,他故意将话题引至旧友身上,就是想打听她最近可好。
谢学士对儿子是严父,对着女儿就成了慈父,恨不得将女儿捧在手心宠着,谢二和妹妹但有龃龉,谢学士都是偏颇女儿。
果不其然,以谢树兰为引子,谢学士的话多了起来,他解了心中困惑,却也听到了不想听的。
谢学士言辞委婉甚至有意避开她,却不难听出是在告诫他,“遴选太子妃既是家事,亦是国事,殿下当以国体为重,莫要为凡夫俗子俗不可耐的私心,因小失大。”
彼时,他觉着暗含影射,便专程出宫往谢府,一则探望她,二则求证心中猜测。
从谢学士话里行间知晓她受伤了,不小心踢到石狮,他都能想象出她受伤时抱腿原地跳脚的样子。
发髻一起一落,裙摆起伏之下踩地的绣鞋若隐若现,说不得还会埋怨旁人害她受伤,委委屈屈跟身边丫鬟抱怨······
当年初见,他就觉着小姑娘跟京城的闺秀们不大一样。
吃东西慢,说话也慢,就算是生气也是自己憋着,小脸胀得通红,依然固执地咬着小奶牙死命憋眼泪。
忆起经年旧事,萧昱怅然,他和她的初见算不上友好,约莫那时起,她就厌恶他躲着他。
毕竟,当年是他把她误认成谢树兰,以为那小子跟他玩偷梁换柱这出专门换了女裙,也是没能找见那小子恼火了,情急之下捉了她不听解释直接掀裙子,还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