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蹭一顿,不回东宫了。”
远处殿宇屋顶的琉璃瓦亮的刺眼,他觉着后脖颈火辣辣的,该是晒伤了。
今日赴宴不小心弄湿衮龙袍是他没想到,虽与她没关系,可就当时情形而言,她也完全脱不了干系,毕竟扔石块砸进荷塘溅起水花是大家有目共睹,若不能妥善处理,怕是日后就算定了她,朝臣也会上奏反对。
不过有谢大人在,即便真是她污了衮龙袍,也不会有任何事。
虽是面见父皇请罪,萧昱却丝毫不担心,甚至还有心思猜她这会儿在作甚。
是用过午膳抱着肚子躺在铺了凉席的榻上纳凉,还是抱怨他钓鱼不找好地方,又或是跟丫鬟念叨秦家表妹脑子不大好使呢······
“阿————嚏唉—”
终于打出了憋了她老久的喷嚏,谢蓁蓁舒服地揉鼻子,嘟嘟囔囔:“一定是谁骂我呢!”不然她不会憋得这么难受。
见侍简要分冰盆里的冰块,连忙坐起身阻拦:“我真没受凉,应该是依依想我呢!”
侍简不为所动,挑了两块大冰端出去。
谢蓁蓁怏怏躺了回去,蹬腿抱屈:“我真是冤枉的,要知道萧昱在那里钓鱼,我早离得远远的。”
“二爷已经病倒,二小姐可不能再生病,不然夫人该心急上火了。”
好吧,谢蓁蓁欣然接受这个解释,还贴心道:“那把分出去的冰块送给二哥吧,他正好需要降暑。”
侍简都不想搭理她,这热的天气,两块冰端到前院化得不剩多少了,这是关心二爷呢还是气二爷呢!
谢蓁蓁被她看得心虚,对着手指弱弱解释:“我真担心二哥!”
“既是担心,那您就乖乖在屋里待着,夫人已经下了禁足令!”
“啊——”谢蓁蓁摇头抗议;“娘太不讲理了,萧昱自己都说跟我没关系,娘还要罚我。”
她也只是在自己院子发发牢骚,可不敢直接跟她娘犟嘴。
因为她娘罚她的理由是礼仪规矩没学好,竟然在宫门口、太子面前失礼,得重头再学。
萧昱简直就是扫把星,沾谁谁倒霉!
这不今儿不仅把他亲外祖父克病,还把她二哥都克晕了,谁沾上他都没好事儿······
谢蓁蓁翻身,面朝榻里叽叽咕咕一个人抱怨,心里打定主意以后一定一定离萧昱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