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问,就见丈夫走来挤坐在她旁边,埋头在她肩膀处。
椅子着实不算大,再说这大夏天的,两人挤一起也太热了,庄氏很想赶人,屋里又不是没别的椅子。
只是看丈夫这萎靡样儿,到底没好开口赶人,“怎么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谢学士才哽咽道:“是我害了女儿!”
庄氏手才搭丈夫肩膀上,就听人大言不惭道:“要不是我太过玉树临风,女儿也不可能因着容貌招致贼人惦记!”
听听,往常还经常夸赞的太子立马成了贼人,也幸好是在家里,庄氏收手默默抬头望屋顶。
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年轻时被这人的脸晃花了眼迷了神儿,女儿也不会被嘲讽是草包,现在还亲事不顺!
谢学士还不知自己已经被妻子暗暗吐槽,依旧沉浸在懊悔中反省。
“我但凡长得不那么英俊些,女儿现在也不用受这等罪,都是我这当爹的太出彩,唉······”
想到家里四个孩子,唯独小女儿没继承他优秀的读书天分,谢学士心里更懊恼了,“那些个没眼光的,还嫌弃我女儿草包,哼,也不看看他们的儿女,长得搓只能靠后天努力来弥补,贤良、敦厚、仁义孝顺,我呸,没实实在在的长处只能搞这些虚头,肯定是嫉妒咱们蓁蓁······”
庄氏手已经压在腹部,面无表情盯着肩膀处的大脑袋,“你认真的吗?”她快要吐了好不好,有这么夸自己的吗,知道厚颜无耻怎么写吗?
“可不,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那你女儿和王家小子的亲事怎么办?”
谢学士僵住,好半响才抬起头,试探道:“要不先缓缓,等女儿从宫里出来再说。”
庄氏磨牙,眼看要发作,谢学士眼疾手快捉了人手搭在自己胸口,“哈哈,我当然是开玩笑的啦,夫人不可能没听出来。”
面上调笑,心里却是苦兮兮,娘的,女儿从宫里出来还会是他家人吗?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那小子是块狗皮膏药捏,真真好贴不好揭,亏他以往还夸赞,真是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