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低头认输,要么死。”
他想了想,又道:“你们中原人也差不多吧。那什么七国之乱时,姓刘的王不是也被杀了好几个。”
赵延年无言以对。
自古皇家无情,汉人、匈奴人都不能例外。
“需要我效劳?”
“当然,不仅需要你,而且必不可少。”桀龙放下酒杯。“我们匈奴人敬畏强者。你这一身武艺,当得一万精骑。如果能震慑诸王,或许能不战而胜。”
“有这么重要?”赵延年都有些不敢相信,觉得桀龙说得太夸张了。
我知道你奉承我,想让我帮忙,但是也不要说得这么露骨嘛。
我会不好意思的。
“看看我头老头子就知道了。”
赵延年想起右骨都侯的表现,一时沉默。
桀龙或许会夸张,右骨都侯可不像是大惊小怪的人。
“你要我怎么做?”
“陪我去一趟单于庭,和那几个老头见面,就像今天一样,露一手。”
“就行了?”
“如果能行,当然更好。如果不行……”桀龙捏了捏手指。“只好杀几个,立立威。”
他打量了赵延年一眼,突然笑了。“你能在固伦的大营里来去自如,没人敢小瞧你的,谁也不想半夜醒来,你站在他们身边,那可太吓人了。”
赵延年也笑了。
他有点明白了桀龙的意思。
吓得住更好,吓不住,就杀几个刺头立威。
能当面击杀,就当面击杀。
不能当面击杀,就半夜行刺。
就他这身手,在战场上或许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做刺客却绰绰有余。
“你们把我当刺客啊。”赵延年幽幽地说道。
他是武者,不是刺客。
“事急从权嘛。”桀龙安慰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这么做。”
“我再想想。”
——
告别桀龙,回到自己的大帐。
段叔和赵归胡正在隔壁的帐篷里等着,听到赵延年的脚步声,立刻迎了出来,将赵延年拽了进去。
“相国和你说了些什么?”段叔急不可耐。
赵延年没有急着回答,反问道:“你见过左贤王了?”
“见过了,他只说右骨都侯愿意支持他,其他的没说。看样子,危险还没有解决。”
赵延年便将桀龙说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刺客?”赵延年还没说完,段叔就跳了起来,急赤白脸的说道:“两国相争,兵不厌诈,尚且不用刺客,更何况是内部争权?燕太子丹当年用荆轲,行刺秦王……”
“停。”赵延年打断了段叔。“你是打算用燕太子丹来比喻左贤王吗?”
段叔一惊,随即意识到这个比喻不妥,连忙改口。“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
他一拍大腿,叹惜道:“我就知道桀龙找你没有好事。这些蛮夷,不想着施仁义,行王道,只知道好勇斗狠。堂堂之阵解决不了问题,就用刺客这些下作手段。”
赵归胡瞅了段叔一眼,神情有些不快。
赵延年也有点不高兴。
听段叔这意思,那我们夜闯右大将的营地也上不了台面了?
你倒是上台面,可你能解决问题吗?
“依你之见,应该怎么办?”
“自然是尽快赶到单于庭,诏告天下,堂堂正正的继位。”段叔脱口而出。“有单于的遗诏,又有右骨都侯的辅佐,还有……还有你这样的勇士,谁敢不服,天下共诛之。”
赵延年咂了咂嘴。
段叔这是上头了,以为自己在中原王朝呢。
大哥,这是弱肉强食的草原啊。
还天下共诛之,谁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