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检查。
众人面面相觑,却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不就一个动作吗,回去多练几下就行了,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赵延年看着这群人,没说话,心里只是暗笑。
他知道他们辛苦了几天,现在只想早点休息,很多人甚至没认真听他讲解技术要点,回去就算练也是胡乱,没什么实际意义。
所有人都知道武艺能保命,但不在战场的时候,又有几个人愿意花时间去琢磨,去苦练?
等到了战场上,再后悔已经迟了。
他可以教他们招法,但无法改变他们的心态。
所以他只能筛选几个真心想学的。
教完之后,又待了一会,见没人过来请教,赵延年就走了。
——
约上仆朋等人一起回家,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小鹿坐在门槛上,眼巴巴地看着里门,一见到他们进了里门,就飞奔了过来。
仆朋张开双臂,迎了上去。
小鹿却绕过了他,如乳燕投林,扑入赵延年的怀中。
仆朋翻了个白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赵破奴大笑,拉着他,向前走去。“我闻到了肉香,阿嫂一定做了好吃的。”
仆朋转怒为喜。“有肉无酒太无趣,今晚喝两杯?”
“行,吃他的,喝他的,让他显摆。”
两人大笑,并肩向前门走去。
小鹿凑在赵延年耳边,轻声说道:“阿母做了好吃的,就等你们回来。”想了想,又说道:“还有新衣服,每人都有,两件。”
赵延年瞅了她一眼,才意识到小鹿扎了两个丫髻,看起来和汉人小孩没什么区别了。
她的口音里也听不出太多的匈奴味道了,汉话说得很正宗。
相比之下,仆朋和雷电还是匈奴人的模样,基本没怎么变。
“这两天有没有人来找我?”
小鹿用力的点点头。“有,一个男人,看起来很凶。”
赵延年皱了皱眉,心里樊仲子还真是块狗皮膏药,粘上就甩不掉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想办法弄死他。
这年头杀人很容易,就算是长安城外也有很多荒野之处,随便往哪个山沟里一扔,用不了多久,就被野兽吃了,真正意义上的毁尸灭迹。
回到家中,王君曼赶到门口迎接。
赵延年将马缰交给孙贾,顺口问了王君曼一句。“阿嫂,有人来过吗?”
“有啊,一个姓李的,好像是个大官。”
“姓李的,大官?”赵延年愣了一下。“谁?”
“我问了,他没说,说是过些日子再来。”王君曼想了想,又道:“我后来去问了里正,说可能是陇右李家的,具体是谁,却不清楚。阿弟,你和陇右李家也有渊源?”
“陇右李家?”赵延年一下子想起了小李陵。
这是在外面吃了亏,找家里的长辈报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