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而来,去往西天取经的和尚。”
陈启不受扰动,面带微笑道。
“噫,你就是唐三藏?”
岂料眼前这个和尚,竟然是个消息灵通的,听了陈启自报来历,眼前一亮道。
“正是在下。”陈启笑呵呵应下。
看样子今晚还能有转机?我的大名什么时候流传的这么广了?连一个寺庙里的普通和尚都知道?
“那路遇宝象国公主,送她归国的也是你喽?”
和尚眼冒金光,想起了这位传说中,自大唐来的家伙,撞了天运,捎带着一国公主归国,得赐金银各一百两的事。
那岂不是说明眼前的家伙很有钱?
可是一想到眼前人穿得寒颤,别说是不是真的唐三藏,就算是真的,怕也是个抠门守财的穷酸鬼。
大家都是佛门弟子,还不好忽悠他敬奉香火钱。
他家大业大的,虽然馋那二百两金银,但也不至于为此杀人放火,损了修行(家业),当即又有些意兴阑珊道:
“哦,那你这个西行的和尚走错路啦!”
“?”陈启有些摸不着头脑,道:“敢问……路在何方?”
“喏,看见了没?”院主对着门外西方指了指,撇撇嘴道:“正西去,你走个四五里,就能看见一座叫‘三十里’的店,他家是卖饭的,还有宿处。”
“你呀,想住想吃,就去那吧,我这里有些不便,好走不送!”
陈启有些被眼前厚颜无耻的和尚气笑了,道:
“你这是寺庙,庙里供奉的是佛祖,你我都是同门,我在此路过,别的都不要求,只要行个方便,借个宿,吃口便饭,乃是应有之理,你又能哪里不方便?”
果然是个刁民,贼和尚!
怕是连自称的唐三藏身份都是假的!
听了陈启的这一番话,和尚翻了个白眼,昂着头敷衍道:“你有所不知,这叫前人种因,后人尝果!”
“早年间也有几个行脚僧,打从我这借宿,我见他们身上寒薄,一个个衣破鞋无,光头赤脚。
我叹他们那般褴褛,即忙请入方丈,延之上坐。款待了斋饭,又将故衣各借一件与他们,就留他们住了几日。
怎知他们贪图我这寺庙里的衣食,再不思量起身,一住就住了七八个年头。住便也罢,又惹出许多不良祸事来。”
“做了甚么不良祸事?”陈启冷眼旁观这和尚瞎编,反问道。
“呵,”和尚瞧了瞧陈启,白眼以对,张口就来道:“闲时沿墙抛瓦,闷来壁上扳钉。冷天向火折窗棂,夏日拖门拦径。幡布扯为脚带,牙香偷换蔓菁。常将琉璃把油倾,夺碗夺锅赌胜。”
好好好,现场还能瞎编出打油诗是吧?
你当和尚都有些屈才了,咋不去考仕途呢?
哦,这水平放古代连考个秀才都悬,那没事了。
“好,既然院主不欢迎,那贫僧也不打扰了,告辞!”
见这和尚铁了心要不招待自己这一行人,陈启也没有死皮赖脸留下来的想法,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深深的看了这和尚一眼后,陈启果断抽身离去。
“呵,慢走,不送!”
和尚见陈启转身离去,轻蔑的一笑,摇头晃脑的回房去了。
什么东西?还想占佛爷的便宜,呸!
待到了洞门,陈启对着正等着自己的三徒弟,无奈一笑道:“走吧,这家寺庙的院主不欢迎我们,还是另选他处吧。”
又对不远处站着,一脸为难的道人抱歉道:“劳烦刚才小兄弟为我等通传了,不知还会不会因我等,得罪了院主。”
陈启对连累这位人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挺热心的道人有些过意不去,特意翻出几文铜钱塞了过去。
嗯,别管什么形制不形制的,铜是硬通货,一般都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