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站在厅堂上首,那位戴面具之人,戚戚哀求。
“铜先生。”
“求求你饶过我的夫君吧。”
“我不怪他了。”
那位被称作铜先生的人,凝视了中年女子一眼,面具之下,传出一道非男非女的朦胧之声。
“先前是你说,这个男人背着你在外勾三搭四,不知道藏了多少妻妾,求我惩治他。”
“怎的现在又为他求情?”
“是何道理?”
女子嘤嘤哭泣,伏在地上。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夫君,我实在不忍见他承受如此罪过,求您饶过他吧。”
铜先生冷笑。
“这男人如此三心二意,往日里还对你多加折辱,时常拳脚相向。”
“此负心薄幸之人,留在世间有何用?你竟对他还有余情,愚不可及!”
“你求我饶过他,我偏不饶过他!”
只见那铜先生掌心之中,吐出一道凌厉的阴玉真气。
隔着一两丈远,顷刻间。
便透过中年男子的皮肉,由外而内断绝了他全部的生机,冻成了块人形冰雕。
随铜先生掌风轻轻一吹。
冰雕摔在地上,那男子的血肉便在女子眼前碎了一地。
不过眨眼。
一个大活人,便成了一地碎屑。
中年美妇哀嚎,扑在冰碴子中间。
哭的撕心裂肺。
铜先生听的烦躁冷道:“你这女人如此之贱,既然那么舍不得这男人,我便送你去见她!”
又是一掌打出。
美妇人转眼也变成了一地的碎冰。
杀完了两人。
铜先生冷哼着,身形若湖水中的月影消散,等再出现时已站在了屋檐之上。
幽冷的月光下。
寂寥的冬雪随着孤独的寒风。
凄美散落。
邀月袖摆飘飘,试着伸出手来,然漫天的飘雪中没有一片,敢落在她的掌心。
邀月铜面具下的眸子,愣了半晌。
随后嗤笑三声。
仅以半缕气息,便碾碎三十丈内的所有雪花。
乘着清风与明月。
不似世间之人,飘然离开了这座庭院。
……
……
……
来了。
那个女人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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