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杨琮在听着第二个斥候的回报。
“如今中郎将与王司徒之女貂蝉交好,但王司徒又把其女赠与太师以为婢女。”
杨琮道:“我去!该死的王允,这般算计祖翁?也罢,看来我不在京师呆着,什么小丑都跳出来了。”
张良道:“主公,这是典型的一女二嫁啊。”
杨琮道:“一女二嫁?分明是离间计!子房,我若给你一万步兵,三万骑兵,六万弓兵,你能给我把长安打下来么?”
张良道:“主公,拿是可以拿下来,只是这样做,主公会惹下世人唾骂的。”
杨琮道:“天下人众口铄金,孤纵然有百千张口,也难以堵住悠悠之口。而今天下混乱,惟有破而后立,兴农事、商事、为工匠抬籍,改良军备。这样可以提升军人的军事实力。
自秦以来,战争的模式几乎没有改变过,但凡攻城掠地,都是用人命去填,这很不可取。即便子房,你统兵打仗,料来也是使士兵甘冒矢石,奋力向前。可你想过没有,如果把弩矢兵换成发石车兵,每逢城墙时,以发石车投发巨石去攻掠其军,敌军会如何?毕竟凡战,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是人都会怕死,不单是士兵,我也怕死。
因此,这就要做出改变。先抛发巨石,以巨石的冲击力震碎城墙,而后在敌军丧胆之际,再遣军队冲击向前,这样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可下其城。但巨石毕竟开采困难,运输不易,那就要做出改变。在春秋时期,先人已使用一种抛射武器——礮。礮可用来抛射火药包、火药弹。若以此攻城,子房觉得,难也?易也?”
张良道:“礮制作不易,工序复杂,且运输困难。每每使用,非百人不能用。故为军中所弃用。”
杨琮从怀中取出一张图式,交给张良道:“孤看这发石车制作并不困难,且使用不过三四人即可,何须百人?你把这图式分拆给数名工匠,每人制作其中一段,而后再使人拼合而成。这样,这物件可以重复使用,长久不坏,不是么?”
原来,杨琮给张良的便是西方常用的扭力发石车,而不是东方常用的杠杆发石车。张良接过图式,只是看了一眼,便说道:“原来是这件东西,这东西是我先人沙汰的物件。此种发石机只可抛发较小的碎石,而我国所用的发石车却可以抛发逾千钧的巨石。当真不可同日而语也。
不过,主公这件东西,以金铁为盾,又以车轮辅行,倒是大大提升了这发石车的机动能力。”
杨琮道:“如此,敌军弓箭能伤我军否?”
张良道:“不能。”
杨琮又道:“若是一行发石车抛发碎石攻击城头贼军,一行井阑弩矢攻击侵略我军阵前的前锋,再以发石车、井阑间隔排列,我军伤亡势必大减,不是么?”
张良道:“话虽如此,只是……”
杨琮道:“哪来的那么多只是。行军打仗,能有效杀死敌人的就是好武器,别的都是假的。”
“报……”一声报事长声由远及近,杨琮也不得不赞叹这家伙的肺活量大了。杨琮道:“希望你有事,能够说出一个一二三来。”
那斥候气哈哈道:“启禀主公,老太师殁了。”
杨琮大惊,道:“你这事可曾遣人去和夫人说?”
那斥候道:“还不曾……”
杨琮降低说话声音道:“那还好。你说老太师殁了?怎么回事?”
那斥候道:“是中郎将联合司徒王允,设计陷害老太师。其时李儒大人已经亡故,太师前往送丧,结果被中郎将伏兵于路,一戟刺死。而张济大人带着牛辅、董旻、张绣、郭汜、李傕、成公英讨羌贼,所部皆不在都中,因此被中郎将得了手。”
杨琮大怒,道:“吕布!吕奉先!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为了一个女人,竟刻意讨好逆臣!真是该死!”
张良恰好在侧,连忙道:“主公何不先下司隶州,而后徐图雍、凉?”
杨琮道:“子房,若是月前,你领五万精兵入据长安,他王允安能成此事?”
张良知道这件事自己理亏,因此并不答话。半晌道:“一切事皆有定数,岂能靠人力改之?”
杨琮道:“你等都给孤记住了,这件事如今不可让夫人知道。谁敢泄露半点风声,孤定斩他首级!还有,比干、伊尹何在?”
张良道:“比干如今是大人部下民部尚书,伊尹却是匠部尚书。”
“民部……匠部?”杨琮一时半刻还没反应过来。毕竟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