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便要杀汝,从不顾及旧时之功勋。如此之人,你又何必愚忠于他?”
文丑亦道:“公骥之言非虚,袁绍枉称四世三公,若换他人,由此倚仗,必然早已藉此而得天下久矣。而其以此倚仗,仅为霸据一方而已,此等人,岂是争天下之雄主?”
颜良看了看文丑道:“愚者千虑,终有一得。儁乂比我二人聪慧多矣,如何反不能识得贤愚也?”
蒋奇看到文丑、颜良劝降张合,于是道:“背主狗贼,儁乂忠义之士,岂是你等忘恩负义之辈可比的?文丑,蒋奇在此,可敢一战?”
文丑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芒?文伯骏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休走,看枪!”
蒋奇也是面露冷笑,舞动手中三尖刀,来战文丑。蒋奇号称大将,可又怎么会是文丑的对手?就在二人马头相交之际,文丑手中长枪变刺为砸,在蒋奇背上只是一砑,蒋奇在战马上再也坐不稳,径自掉了下马来。正要爬起来,却早见文丑手中长枪抵在自己喉间,只要自己敢动一动,那枪尖必然刺入自己咽喉之中。
见到文丑制住蒋奇,背后陈琦军一拥而上,把蒋奇绳捆索绑,献于陈琦面前。
陈琦道:“曾闻沮授尝献计于绍,要将军引军出峡谷小道而取长安,不料被袁本初拒绝,不知可有此事?”
蒋奇顿了顿,道:“此事你也知道?看来你必然在我军中伏有细作。奈何我主不肯用公与、元皓之计谋,不然,安之胜负为谁?”
陈琦道:“公乃本初麾下雄杰,奈何本初不会用人,却以淳于琼这般蠢材为大将,却又埋没蒋公这等雄杰,可惜啊。也罢,强扭的瓜不甜,你既然一心为袁绍,即便留住你的人,也难以留住你的心,你走吧,我也不杀你,你这样的迂腐之辈,杀了你空污了我的宝刀,洗之不易也。”
文丑道:“主公,蒋奇之才不亚于儁乂,主公既可以容留儁乂,为何不能容留蒋奇耶?”
陈琦道:“非某不能容于蒋奇,而是蒋奇不见容于某也。某非如董卓残般暴之人,然而人各有志,又岂能强求?”
文丑看了蒋奇一眼,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于是也不再相劝。
又过了一日,战事渐渐结束,不断有将领前来献俘,最让陈琦惊喜的居然是俘虏田丰和沮授。陈琦道:“拖下去关着,别饿着他们,只要不死,由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