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打理家务、孝敬长辈!”
“可铺子是我爹娘留给我的陪嫁!”
“什么陪嫁不陪嫁,你到了孟家就是孟家的!”翟氏鼻孔朝天,“有什么不满,你就带着女儿走啊!反正我儿马上要娶继室,说不定她怀的还是我大孙子!”
难怪孟瑜急着娶妻,原来是那外头人已有了身孕。
小妾被呛得说不出话,只能跪在地上抱着女儿默默流泪。
“哭什么哭,整天就知道哭!晦气!”翟氏头也不回进了门,不忘叫嚣,“快点回来做饭!”
纪书宁和然芳上前扶起她。
李令宜道:“你有铺子傍身,何苦在孟家受这种欺辱?”
这小妾她未曾见过,也很少听姐姐提起,想必在孟家安分的很。
只是被欺负成这样还能忍气吞声,倒叫她同情了。
孟家小妾擦擦眼泪道:“奴家谢过几位仗义执言了,这孟家原是有大娘子在的,所以婆母很少如此……许是大娘子去了,府里一切突然全落在婆母身上,她……不太适应罢了。”
李令宜蹙眉:“再不适应,也不该对孩子下手……这孟家大娘子刚去不久,他就张罗着娶继室,这家人没一个好的,小娘子可要早做打算。”
孟家小妾看了眼天,见太阳正当头,好心道:“如今已到了正午,婆母叫我备饭,正好趁此留各位在我院里用饭歇脚,聊表谢意,请各位莫要推辞。”
崔寂正欲推辞,却听李令宜道:“好啊!我们也走累了,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
他张了张口,最后还是禁了声。
这章愔谨小慎微惯了,怎么做了几年太后,反倒心也宽了。
李令宜本就对孟府熟悉,又正愁打探消息不知从哪儿下手,见这小妾相邀,不免急切应下。
于是几人跟着母女俩从后门而入。
“奴家姓柳,各位恩人可称奴家柳氏。”小妾柳氏边走边道,“我这小女称铜宝,郎君还未给她起名。”
“孟大人竟如此看重男女吗?”李令宜问。
若姐姐还在,给他诞下千金,不知他是否也会如此对待姐姐母女。
她不敢再往深了想。
柳氏垂眸,未答这个问题。
一行人只顷刻间便到了离后门最近的小院。
里边虽堆满杂物,却被柳氏收拾得整整齐齐。
李令宜有些吃惊,她记得这院子不是府内的杂物院吗?
“你是何时搬来这院子的?”她问柳氏。
柳氏道:“奴家也是刚搬进来,婆母说怕女儿冲撞了即将进门的新妇,再说住这儿也方便我每日进出,去打理铺子……”
“什么怕冲撞新妇,她就是欺压你们母女!”然芳实在看不下去,愤愤道。
“无妨。”柳氏倒是乐观,笑道,“不知这位恩人怎么知道我刚搬进来?”
李令宜怔了怔,忙道:“我、我是看……这地方堆放有杂物,不像能住的地方……”
“叫恩人见笑。”柳氏不好意思道。
纪书宁跟在众人身后,一言不发,在听到柳氏问话时,堪堪抬眼看了太后。
太后不寻常之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