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契都在他们手里,哪还分什么你我。”
李令宜却不这么想,律法就是律法,孟瑜犯了律法,抓住此错可让御史们弹劾。
“你这铺子都做些什么买卖?”她动了心思,“每月进项如何?”
柳氏也不避讳,老实道:“是纸马铺子,爹娘在时还雇了些伙计,接些白事,如今剩我一人支撑,就只卖些祭品了。”
难怪孟家没亲自打理,原来是嫌晦气。
“光景好的时候,每月能有几十两进账都算少的。”柳氏继续道,“这两年也就每月十两了。”
十两放普通人家可不算少了。
这孟家每月侵吞妾室私产十两,若被那些御史知道,可够孟瑜喝上一壶。
她忙给崔寂递了个眼色。
崔寂道:“此事那些御史老头们不会管。”
“为何?”除了柳氏,剩下几人异口同声道。
“这是朝中官员家事,若无私德有损之大错,此等小事到了陛下面前,不值一提,更添忙乱。”
如此,李令宜不得不再想他法。
虽说孟瑜丧妻不服丧,可因李家全族被扣上罪臣的缘由,主动和罪臣有关之人撇清关系,更不算错。
正想着,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崔寂耳尖动了动,提醒众人:“有人来了。”
“这贱人死哪儿去了!”孟老夫人翟氏带人上门,“让你做几个菜而已,怎么做了一半就跑了!”
柳氏听到她的声音,几乎立刻跳了起来:“婆母来催了,我得赶紧过去!”
“怕什么,有崔大人在,你那婆母一时也进不来。”李令宜抬抬眼皮,有恃无恐。
谁料崔寂听了这话,身子一侧,放人进来。
“好啊你!”翟氏见一桌子好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你怎么做菜做到一半跑了,原来是在这儿款待客人呢!你带着个赔钱货吃我孟家喝我孟家的,还敢拿孟家吃食招待别人!”
正吃得高兴的铜宝,忙往嘴里猛塞了几口饭,起身躲在柳氏身后。
“好啊,如今就算是赔钱货也能上桌吃饭了!”翟氏见状一步上前,就要把桌子掀翻!
所幸崔寂眼疾手快,一把拉过李令宜,这才没被一桌子的菜翻覆在身。
纪书宁也堪堪躲过,只剩然芳被波及,衣裙上沾了些残羹。
李令宜了解然芳,她在自己身边做了几年皇后首席大宫女,岂是好惹的。
只见她伸手便揪住翟氏耳朵,使劲往地上一拽,翟氏还来不及反应,瞬间趴倒在了一堆剩菜剩饭上。
“老东西!姑奶奶可是你惹不起的!”她恨恨道。
“哎呦!”翟氏哭天抹泪,“这还有天理没了!一群人在我家吃吃喝喝,还管起闲事来!快,去叫我儿来!他老娘被人打伤,快叫他把这些人都抓了送牢狱!”
跟她一道来的府内家丁,立刻就要动手抓人。
崔寂往前一站,道:“让你家孟大人出来见我。”
几人停了手,见他一脸正色,像是有来路,不敢动手。
已有机灵的见势头不对,一溜烟窜出去,找孟瑜报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