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崭新的一日,阳光洒落在古老的大理寺衙门之上,给这座庄严肃穆的建筑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一阵清脆而响亮的钟鼓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响彻整个街道。
听到声响的百姓们纷纷闻声赶来,好奇地围聚在大理寺衙门前,想要一探究竟。
人群之中,只见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憔悴的老人,正艰难地站立着。
他的左手紧紧握着一根略显破旧的拐杖,仿佛那是他唯一能够支撑身体的依靠;右手则高高举起一只鼓锤,一下又一下用力地敲击着身前的大鼓,同时嘴里还不停地高喊:“请大人重审王翠翠之案!”
“王翠翠?这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啊……”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了这样一句疑问。
立刻便有旁人回应道:“就是上个月跳河那个女子呀!”
“哦,原来是她。我听说这案子不是已经撤掉了吗?”
“可不是嘛,连那被告魏池都被释放了呢。”
“既然如此,这位老人家怎么又跑来敲鼓鸣冤了?”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大理寺少卿程璋带领着一众官员从衙门里快步走了出来。他们身着官服,神情肃穆,步伐整齐有力。
见到程璋等人出现,那位老人连忙放下手中的鼓锤,双手拄着拐杖,蹒跚着向前几步,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高举起手中的状纸,悲切地喊道:“请大人替草民做主啊!”
程璋微微皱眉,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大庆说道:“王大庆,你之前不是已经撤案了吗?”
王大庆抬起头,眼中满含泪水与悲愤,回答道:“撤案的是草民之子!他是因为担心草民的安危,才迫不得已前来撤案的。”
程璋听后更是不解,追问道:“此话究竟是何意?”
王大庆用颤抖的声音继续解释道:“草民前段时间在路上被人撞伤,至今伤势未愈。这绝非偶然,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所以只能选择忍气吞声。草民实在无法容忍犯人逍遥法外,恳请大人明察秋毫,重新审理此案,还小女一个公道!”说完,他再次将状纸高高举起,递到了程璋面前。
程璋目光缓缓地从方元吉身上扫过,又落到了陆屿的脸上,稍作沉吟后,终于下定了决心:“方少卿手头正处理着其他案子,分身乏术。那这桩案件就交由陆少卿负责吧!”
“是,大人。”陆屿拱手应道,随后稳步向前走去,伸手郑重地接过了王大庆递上来的状纸。
“务必仔细调查清楚,明日便正式开堂审理此案。”程璋交代完之后,转过身朝着书房走去,准备撰写向陛下呈交的奏折。
此时,站在一旁的方元吉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看了一眼陆屿后,一言不发地扭头离去。
随着当事人的离开,原本聚集在大理寺门前的人群也逐渐散开,喧闹声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南风,先带老伯进去,要确保这位老伯的安全。”陆屿转头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
“是,世子爷。”南风抱拳领命,随即快步走到王大庆身旁,小心翼翼地将其搀扶起来。
陆屿先前往卷宗阁,拿回了与王翠翠相关的卷宗资料。
当他拿到卷宗回到西院时,叶仲他们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见到陆屿回来,叶仲面露忧色地说道:“少卿啊,依我之见,这起案子恐怕很难有一个理想的结果。”
陆屿微微皱眉,但很快神色坚定地回答道:“不管怎样,咱们只要尽心尽力去办就是了。哪怕前路艰难险阻,也要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方元吉肯定会有所动作的!”童轩皱着眉头说道。
“是啊,少卿,方元吉不得不防啊。”李文庚一脸凝重地点头附和道。
叶仲看向陆屿,心中暗自思忖:少卿才刚刚上任不过三日,就如此急切地想要查办魏池,而且瞧那胸有成竹的模样,难道真的已有万全之策?
想到此处,叶仲忍不住开口问道:“少卿,您对此事这般上心,想来定是已然胜券在握了吧?”
陆屿微微摇头,目光坚定而深邃:“毕竟这是我接手的第一个案子,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陆屿还不打算将所做的全部准备告知他们,以免走漏风声危及到其他证人的安危。
叶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理解。接着,他又提醒道:“少卿,依我之见,这份卷宗恐怕难以提供太多有用的线索和信息。”
“未必。且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