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晏修对着自己的发妻有深深的恶意。
不过没关系,他的发妻也没想让他好过。
在乐颜的示意下,闻颂知十分自觉地干了一把刀该干的事情。
他借那三王残党的手,伏击了厉晏修。
在重重埋伏下,厉晏修很悲催地受到了重创。
主要集中在他的第三条腿。
而他的左右腿也有不同程度的伤势,但这些只能算是小伤,真正重要的,是他那儿彻底废了。
昔日还只是绝嗣,这次直接成了太监。
三王残党看着下身染血的厉晏修,笑得疯狂:“太监皇帝!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太监皇帝!三爷,属下殉您来了!!”
仰天长啸一声,那些原还负隅顽抗的乱党,纷纷原地自戕。
遍地横尸,厉晏修在昏迷前,怒不可遏地下令:“高德!鞭尸!”
他要这些人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未落,厉晏修就痛晕了过去。
高德当即令人将他送回宫,并封锁全部消息。
断不能让今日之事传出一点风声,若不然,厉国定将大乱!
他凌厉的视线扫过周遭,心下庆幸还好这次跟着出宫的人都是皇家死士,不然的话,只怕那城外乱葬岗要多上一大批人。
压下心头对今日之事的惊疑不定,高德一边收拾着残局,一边心下思索。
皇上的事,他可要通知皇后娘娘?
想到昨日见到的皇后娘娘,高德手中的动作微顿,不自禁抿唇,眼神有几分复杂。
昔日皇上还是皇子时,就因为被下了绝嗣药而心理有些不正常,一直明里暗里地折磨着皇后娘娘,如今皇上直接成了 ... ...
咽下那个词,高德垂眸,纵使有些忧虑皇后娘娘的处境,他也无能为力。
一个奴才,有何资格谈及主子的事情。
宫中
此时乱得很。
乾清宫人来人往,皇家死士围守着,不让人出,只让人进。
太医院院判看着昏迷的厉晏修,目光触及那鲜血淋漓的下身,猛地一惊,连连往后退。
这 ... ... 这 ... ...
太医院院判惶恐不安,他心中止不住地想,他怕是要活不过今日了。
余光瞟一眼殿外围守着的那些人,太医院院判长叹一声,只能尽力为帝王医治。
那已经被割了的地方,只能包扎起来,剩下的,他也无能为力。
——总不能给缝回去吧?!
乾清宫里一片肃穆,未央宫里,闻颂知正在邀功。
他屈膝跪坐在下首,仰着一张有几分阴柔但极其精致漂亮的脸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乐颜。
“娘娘,皇上如今成了奴才这样的人,您不用担心他总来找您麻烦了。”
若是再来欺负他的娘娘,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闻颂知眼里划过狠意,他这九千岁,可不是当假的。
乐颜扬起眉梢,眉眼带笑,有些赞赏般看着他,夸道:“不错。”
就爱这种做事雷厉风行的工具人,好用,爱用。
多用。
乐颜很想亲自去看一看厉晏修的惨状,但碍于自己的体质,她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不能亲自去看,不代表她不能让别人代她一看。
“颂知。”
乐颜这略显亲昵的呼唤一出,闻颂知的呼吸便加重了些,他目光紧紧盯着乐颜,垂在膝上的双手难耐交织着。
“娘娘。”闻颂知低低呢喃着。
乐颜笑看着他,“颂知,你画技很好,对吗?”
闻言,闻颂知连连点头,眼中泛起喜意,皇后娘娘居然知道他会画画,娘娘有在意他!
“那你帮本宫画一幅画,可好?”
“就画,皇上躺在床上的可怜模样。”
乐颜要把画烧给原主,让原主好好看看这狗皇帝的惨状,比起原主受的八年折磨,这狗皇帝只是被废了第三条腿,还算是便宜他了。
闻颂知不管其他,他只听到他的皇后娘娘想要他的画,当即就点了头,“好,娘娘慢等,奴才明日就将画送来。”
只是 ... ...
闻颂知眸光微闪,皇上那腌臜模样,未免有些损了娘娘眼睛。
闻颂知很难忍住心中嫌弃,他在想,届时作画,还是将重心挪移到其他地方,不注重